么。
厉天阙对着这样易懂通俗的傻瓜教程烧得似模似样。
“厉天阙。”
楚眠靠在流理台边上,看着他的背影随意地问道,“你有没有听过一道题?说火车司机不变轨道,会撞死自己的父亲,变道,则撞死一群人,是你的话你怎么选?”
厉天阙炒得风生水起,头也不回,“不变道,让他死。”
楚眠噎了下,“撇除父亲不是人这个情况。”
她一时恍惚,忘了厉天阙有多想让厉擎苍死。
“什么破问题?”
厉天阙嫌弃。
“这是一道考验人性道德的题目。”
楚眠道,说得很是自然,完全就是在和他闲聊。
闻言,厉天阙回头好笑地睨她一眼,“你看你男人是有道德底线的人么?”
他不把两条轨道拼一起一起撞就不错了。
“……”
楚眠被他说得都不知道该回答什么,好一会儿,她递出称重好的清水递给他,“那如果有一条轨道上的是我呢?”
“救你。”
厉天阙想都不想地道,“我管别人死不死,就是把老子放另一条道上也是救你!”
楚眠定定地看着他的背影,还真是不出意料的答案。
“你真是一点都没变。”
她低声呢喃,眸子一点点黯下去。
三年前那一次在江南堂,他也是这样,为她不惜挑起财阀之乱。
她至今记得他的声音有多斩钉截铁,有多毫不犹豫。
为什么她做不到他这么果断?
是她装得太多,还是爱得太少?
这顿晚餐做了很久,一道道菜摆上桌时也算是浓浓美色,就是耗时有点久,等全部摆上桌时,第一道菜都快凉了。
楚眠坐下来,拿筷子夹了一片肉放进嘴里。
厉天阙直勾勾地盯着她,等她一个评价。
完全照搬食谱,味道差也差不到哪里去,但说好也勉强,毕竟火候掌控一般,跟她的手艺半斤八两。
但楚眠不忍心打击他,用力点了点头,微笑着道,“好吃。”
“我就说了,做菜而已,能有多难?”
厉天阙得意洋洋,拿起筷子也夹起一块菜吃,他自带大厨滤镜,也觉得自己做的非常好吃。
他不停给她夹菜,又问道,“我是不是你见过的人中做菜最好吃的?”
“……”
哪来的脸呢。
楚眠一脸真诚地点头。
厉天阙心花怒放,又给她盛汤,“对了,我这边已经没问题了,后天陪你去风岛。”
楚眠笑,“好啊。”
“看把你开心的,跟回娘家似的。”
厉天阙睨她一眼,宠溺地将汤搁到面前。
娘家。
楚眠听着这个词怔了怔,笑容敛起,好一会儿才道,“那个地方对我来说确实很特别,我人生最难的三年就是那里,我在那里见过很坏的人,也见过很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