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你要是折腾不动,换老子来,老子左右拥抱都不够!”
几个将领帐内寻欢,外头前来通报的守卫站一会,高声禀话,“报!三宗主到了营地外,寻几位将领前去议事。”
“哟,人来了。”
赵将领瞥了眼帐帘,用力拥身边女子入怀,抬了抬下颚,“告诉三宗主,本将等人有要事在身,改日得空再议。”
“是”守卫拧了拧眉,眸光黯然,折身去回话。
到了营外,将赵将领的话如实转达。
闻言,童心没动怒而童昭宁气得血翻涌,要不是宗主没话,她这会已经进去看看那些人到底有什么要事。
“姑娘们机灵点,练纳营里边的都是贵人,给我小心伺候着!”
恰逢外头来了辆马车,大老远地听见老鸨捏着嗓子在马车里训话。
“桑婆放心,奴家几个醒着呢!”
声音渐行渐近,香车刺鼻,从门外几人身边经过。
嗅到刺鼻的胭脂水粉,童心鼻尖一酸,打了个喷嚏,抬袖稍拭眼角。
身旁童昭宁同样听见了声音,俏脸一沉,握紧手中软鞭,“练纳营是什么地方,他们怎么能传唤烟花之地的女子进去!”
不说烟花之地的女子,就是正经夫人也不能带进营地耳鬓厮磨。
“去吧!”童心一手揉着鼻尖,一手拍拍她的肩膀,“下手悠着点,别打死。”
“知道了,我会拿捏好分寸。”童昭宁神色冷然,提着软鞭快步跟进营地。
站在门口的守卫反应过来,后知后觉想追上去。
然,挪动的脚,迈出去又收了回来。
瞧着守卫的举动,童心黛眉一扬,嘴角勾起浅笑,“再不去拦,怕是来不及了。”
“卑职腾冲,拜见宗主。”
守卫突然卑躬拜礼自报名讳。
此人相貌憨厚刚毅,手握重矛,看得出孔武有力。
“你有话说?”童心黛眉微蹙,余光掠过周遭潜藏的视线。
“是。”腾冲握着手中重矛,垂下眼帘,“因半年前童奎宗主卸任,几位将领开始在营地寻花问柳,不仅如此,这些时日里进入营地操练的新卒,其中不乏跟将领们疏财投道。”
听他这话,童心笑意愈深,“你知道我是谁?”
“您是三宗主。”
“那你是否见我拿出宗主印?”
腾冲面色一顿不明所以,回道,“不曾。”
先前见过辅主手持辅主令,眼前的女子一同而来,又自称三宗主,那应当无疑是宗主无疑。
“你既不曾见过宗主印,如何确定我就是三宗主?”童心脸上笑意稍逝,目光凛冽,“这是其一!”
“其二,我若没记错,练纳营铁规中第十二例,是”
“宗主恕罪!”
话没说完,腾冲屈膝跪地,“卑职草率行事甘愿领罚,但刚才所言句句属实。”
“起来吧,念你初犯,我又刚刚上任三宗,便暂饶你一命。”
站累了,童心抬步进入营地。
曲岩有眼见,赶紧弄来桌椅,顺便备上茶水瓜果。
跪着的腾冲,倍感失望地收起一腔抱负归立原位,看来新宗主跟那些将领是一丘之貉。
“主子,这个守卫似是有几分忠义之心。”全福瞥了眼腾冲,替自家主子斟来茶水奉上。
“忠义须守。”
童心接过茶盏,轻笑一声,“我今日若受他忠义,明日见到的就是他的尸首。”
练纳营乌烟瘴气,暗中还有那么多眼睛盯着,头一个跟她投诚示好的,往往先遭殃。
这厢闲坐喝茶吃瓜,不多时主帐那边的红尘女子仓皇逃出,惊叫着上马车扬长而去。
当下的几个将领,不如半年前任职的将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