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性命堪忧,还害了荆大哥”!
樊於期暗暗思忖大丈夫有仇必报,此番仇敌当前,我却忌惮他本领高强,无从下手,今日这人得罪姬王爷,正好借姬王爷之手除去此人,当真天助我也!樊於期惊道“难道把蓟都城搞得满城风雨的就是他”!一指立姓。
高渐离道“师弟,立姓兄弟这样做也是事出有因,情非得已啊”。
樊於期道“杀害了那么多无辜良民还有理由了”?
高渐离道“别这么说,立姓兄弟实有苦衷啊,再说师兄和立姓兄弟情同手足,你可千万不能犯浑啊”。
樊於期道“二哥,咱们和他非亲非故的,就为了他一人,把他藏在这里,若被王爷发现,师兄和二哥随时招来横祸,这也太冒险了吧”。
高渐离道“情势所逼,不由得这样”,又道“事已至此,我本料想你与王爷有些交情,可以找机会从中说和,尽量把此事化小,现在,唉……”。
樊於期冷笑道“二哥你是说让姬王爷放弃追捕凶手,哼,别做梦了,别说姬王爷权重势大,谁会轻易饶恕杀子仇人,就算王爷心中仁慈,我樊於期也不会去替这种人去求情的,我不去举报他算是仗义了”。
高渐离叹道“唉,也是我考虑欠周,想那姬王爷与立姓兄弟血海深仇,自是没那么容易说服他”。
樊於期冷冷无语。
立姓此时开口道“高二哥,就别难为樊大哥了,事已至此,看来只有我一走了之,才能彻底解决问题,我已经想好,今晚天一黑,就潜出蓟都城”,顿顿又道“这样才不会牵累大家,樊兄弟,你意下如何”?
樊於期还未答话,高渐离急道“立姓兄弟,你怎么又说这个,你我都是兄弟,自是有难同当,何来牵累,再说哥哥怎么忍心放你离开,独自漂泊”。
樊於期暗暗思忖听这立姓所言似乎要逃走,此人武艺高强,是个大对头,若当真让他逃去了岂非放虎归山,留下祸害,日后若想再抓到他就难了,必须尽早除掉他才是,樊於期既生杀心,却不表露出来,面上道“这位立姓兄弟所言有理,二哥你想,就算他暂时躲在这里也只是一时平安,总不是长久之计,时间长了怎么办?必然会被人发现,那时仍会招来祸端,再说二哥府中人多眼杂,万一走漏消息怎么办,依我看来,立姓兄弟还是尽早离开为妙”。
高渐离不悦道“樊师弟,难道你想要立姓兄弟背负一世罪名吗”?
樊於期道“可是二哥你还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吗”?
高渐离道“车到山前必有路,花至暖日自盛开,反正我不同意立姓兄弟就此离开,相信荆大哥也不会同意的”。
樊於期听高渐离如此说来,正合心意,脸上却露出气愤表情,道“二哥你这不是在帮立姓兄弟啊,而是在害他”!
高渐离疑惑道“我怎么会害立姓兄弟”?
樊於期道“二哥莫急,听我细说,立姓兄弟虽然背负罪名离去,总能保全性命,可是留在此处,一旦被姬王爷发现,王府人多势众,王爷领兵前来缉捕,累及哥哥不说,追责干起仗来,又是一场灾难,那时立姓兄弟再想逃走就难了”。
高渐离听樊於期之言有些道理,急道“这可如何是好,就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吗”?
樊於期道“这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又道“要不立姓兄弟先听二哥的话吧,再盘桓几日,陪陪二哥,我得空也去探探王爷口风,实在不行再走不迟”!
高渐离喜道“樊师弟你肯去求情姬王爷了”?
樊於期叹口气道“二哥当真以为我是铁石心肠么,立姓兄弟远来是客,兄弟有难,我能冷眼旁观么”?
高渐离道“是二哥一直错怪师弟了”。
樊於期道“二哥千万别这么说,羞煞小弟了,二哥对我的恩情远比如此,这点小事算什么,不足挂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