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做更细致的检查,但家里那边问题很大,我必须赶那班飞机走。”
“我当时就想,你一定生我气了,才打个照面就要走。”
向宇自嘲地笑了笑。
我……
何止是生气,我当时一肚子酸水,简直自己把自己给气晕。
“回京之后,我才发现当时的情况早已失控,组织上原来早就找他谈过几次话——都被他圆过去。只是他的死讯不知道怎么泄露风声,等我们扶棺启程回乡时,竟然有人堵在路中,不放棺材走。”
“你知道都是些什么人吗?”向宇问。
我摇头,觉得这个事情有点惊悚……
“都是些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向宇说“豁出去命了,堵在路中间不放棺材走,我那时就明白了,我父亲一定做了伤天害理的事。”
我……
“不过,我没想到他竟然对你……”向宇的声音颤了颤,很罕见地,掺杂着动摇,消失在晨风中。
“对不起。”许久后,他沉重地说“我该早些注意到那些违和感。”
向宇对向令平的感情,我倒是很能够理解。从小到大,向令平是他最崇拜的人,这点只要是向家的仆人都知道。
一直以伟岸形象存在于向宇心中的父亲,哪怕在外面做尽伤天害理的事,对于向宇来说,也很难在缺乏直接证据的情况下,把那些恶和他的父亲联系起来。
“我那时候又记不太清楚……”偶尔去向宇家玩时,碰见曾经侵犯我的向令平,我并没有什么感觉。究其原因,是我的记忆那时候已经被篡改了。
我忘了痛苦。
忘了害怕。
也忘了那个恶魔对我做的事。
我能如常地和他打招呼,而他的反应也是那么自然。
向宇不可能联想到那些龌龊的事。
因为一切都太自然了。
这……并不是向宇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