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苏千耐有些仓皇地将无名指上的钻戒缓缓摘下来,低头眸光深邃地望了一眼那枚粉色的钻戒,她比谁都要更清楚这枚戒指到底价值多少钱。
她这辈子都不会再有机会,将戒指还给墨云爵。
苏千耐想好了,以后,她再也不戴……
但一定会保留着。
“到现在为止,你还能为符静雨说话,我也是惊叹。”陆慕年说这话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口吻带着薄凉,同时,一点点地挽起黑色的尊贵袖口,再次栖身朝她走过来。
苏千耐立刻眸光保持警惕,“陆慕年,你要干什么?!”
陆慕年眼底夹杂了一丝漫不经心的打量,旋即又透出一抹怜悯,目光落在她的脚踝上,“你的脚受伤了,不想处理,等着感染?”
地上,还有无数黏腻的方向牛奶在流淌……
是刚才符静雨摔碎的玻璃渣,无数。
而现在的苏千耐只不过穿了一个拖鞋,站在满是玻璃渣的周围,随时都有被再次伤到的可能性。
苏千耐倒吸了一口凉气,“我没事……”
“没事?那你走过来。”
“……”苏千耐现在就像是剪过双腿的美人鱼,稍稍挪动一步,都生疼不已。
陆慕年看见这一幕有些嘲弄,“知道么,有些路,走一步都是疼,代表你走错了,这时候别强求,聪明的人应该赶紧选择另一条不疼的路来走。”
“不疼的路,可不是所谓的捷径,而是正确的路。”
苏千耐对视上陆慕年那双意味不明的褐色眼眸,心脏微沉……
接下来,陆慕年就已经朝她走过来,刚要抬手拦腰将她抱起,“别抱我!”
陆慕年好整以暇地挑眉望着她,苏千耐倒吸了一口凉气,顿了顿皱眉又道,“你扶着我就好,挪到床边……”
她可以走。
可以,自己走。
陆慕年眸光顿时多出一抹欣赏,同时,又划过一抹嘲讽,这个女人,是有多不想跟自己近距离接触?
就这么不想被他碰么。
“好。”
男人漠不关心地应声。
接下来,陆慕年搀扶着苏千耐的胳膊肘,而她的手,只是尽量地生拽着他的黑色袖口,旋即一步步艰难又踉跄地跳到金绒大床边。
她的姿势跟动作,着实滑稽又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