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病,愣了片刻,这沈相何时会了医术?脚下的步伐走得更快了。
陈同跨进房间,便看到了沈砚之。
旁边站着方氏和陈蕊。
“怎么回事?”
方氏见了陈同,眼泪掉得更厉害了,许久说不出话来,陈蕊道:“父亲,沈相说弟弟是中了蛊。”
陈同滞住了,脸色也难看起来,将视线转到了沈砚之的身上。
沈砚之点点头,肯定了陈蕊的说法。
陈同征战多年,对于蛊毒曾听闻一二,心尖一颤,脸色也沉了下来:“可是一种巫术?”
沈砚之轻轻嗯了一声,将陈康的脖子掰过一侧,露出侧颈,指着上头那不显眼的红色点道:“你们看,这便是中蛊的征兆。中蛊的人无知无觉,就此陷入沉睡,在梦中消耗小公子的生命。”
方氏一听,急道:“那可还有救?”
“必须找到种蛊之人,每种蛊毒的配方都不一样,解药自然也不一样。”他抬眼看了看方氏,才继续道:“以小公子目前的状态看,若不尽快找到下蛊之人,恐怕……”
恐怕顶不了多少时日了。
方氏脚下一软,陈蕊连忙扶住。
“怎么会这样?”方氏开始哭。
陈同心烦,转头嘱咐陈蕊:“将你娘扶下去休息。”
方氏还想说些什么,但瞧见陈同的脸色,还是由着女儿将自己扶了下去。
房内只余沈砚之与陈同二人,陈同收起悲痛的神情,引着沈砚之入座:“沈相,请坐。”
沈砚之点点头,坐在陈同的身侧。
“沈相既然知道这蛊毒,想必是有解法,之前多有冒犯,只要能治好我儿子,沈相有什么要求尽管提。”陈同说得恳切。
“将军严重了。这蛊毒就是再厉害的大夫,若无配方,也是解不出来,何况我一个人不通草药之人。”
陈同脸色又变了,眼底闪过一抹狠戾,既然不会治,还有什么好说?这群人等着给他儿子陪葬吧!反正他总归是要反的,迟点早点有什么关系。
沈砚之将他的神色看在眼里,趁着他没发火之前,又说道:“我虽然解不出来,但可以替将军找出下蛊之人,也不是什么难事。”
“哦?你倒是说说看,怎么找?”
陈同暂时压下心头的怒意,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