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牢房还算宽敞,墙上开了一个小窗户,外头露下来些许阳光,与别的牢房相比,宋晋住的这一间已经算是非常好的了。他被关了好些天,但身上仍穿着干净的袍子,并不显得狼狈。
融锦站在牢房门前,轻声唤了句:“表哥。”
宋晋睁开眼,起身走了过来。
二人隔着牢房对望。
融锦掏出一锭银子,对着头领笑道:“能不能劳烦大哥将这牢门打开?”
头领踟蹰不前,没有马上接过银子。看了看宋晋,心里掂量起来,这姑娘虽然拿着将军的玉佩来探人,可这宋晋的底细他也清楚,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是让他跑了,自己的命也到头了。
可这姑娘,也不知与将军是何关系,自己若是拒绝了,把她给得罪了,她过后要是跟将军告状怎么办呢?
融锦看出他心里的顾虑,又说道:“不如这样,您开门让我进去,您再将门锁了,我想与表哥说几句体己话。”
头领觉得这法子可行,也不会得罪这姑娘,于是爽快地应了下来。他接了银子,掏了锁将牢门开了,等融锦走进去后,又将门给锁了,对着融锦说道:“那我去外边,您若是好了,在这儿喊我就好,我听得见。”
融锦笑着道:“谢谢。”
待头领走远了,她松了口气,仔细看了看宋晋,见他不像是受了苦的样子,揶揄道:“你这牢坐得还挺舒服的。”
“还行吧,就是无聊透了。”宋晋口气稀松平常,指了指尚算干净的床。“不嫌弃的话,坐那休息会儿。”
融锦逛了一个早上,腿也酸了,走过去坐了下来。
“外面怎么样了?”宋晋问道。
融锦看向他,他这是在明知故问。“你不是都知道了么?”
宋晋人在牢里,消息比她还要灵通。融锦原本也不知道他的计划,直到沈砚之应下陈同的第二日夜里,明羽来找她,给她塞了一张药方,让她届时再将药方拿给陈同,为的是让陈同心生感激,再要他的一个承诺。
至于为什么由融锦给,因为这些日子,融锦一直呆在沈砚之的身边,陈同应当会认为融锦是沈砚之的人,怀疑不到宋晋头上。若是由宋晋直接将药方交给陈同,不但落不到好,以陈同的性格,必然会怀疑这是宋晋做的手脚,只怕宋晋死得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