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故事众说纷纭莫衷一是,但是结合种种说法来看,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们是坚定地相爱了,然后坚定地在一起了。
如今宫野志保在帝丹高中工作时,也有许多八卦的同事在背后议论纷纷,有时她也会听到一些版本迥异的流言,几乎让她觉得可笑至极。
那些人倘若得知工藤新一是因为恨才和自己结婚,估计会吃惊得嘴巴都合不上了吧。
宫野志保看看清清冷冷的宅子,挽起袖子,穿着围裙。开始像个贤妻一样做起家务。
说是打扫,其实也很简单,只要扫一下地擦擦家具,整理客厅的木柜和茶几就可以了。两个人平日里话就很少,每天除了晚饭时间呆在一起之外,其余时间都是各忙各的。宫野志保本身就是个自理能力极强的人,至于工藤新一所住的那间特殊的卧室,在结婚第一天他就警告过那个地方是宫野志保禁止进入的,所以自新婚之夜以来,她从未踏足过那个属于毛利兰的地方。
既然是自己深爱的人的空间,工藤新一会有能力打理好的,自然也就用不着她。她也乐得清闲,工藤宅占地平方太大,她可不情愿每天把里里外外都清理一番。
宫野志保将茶几上散落的几本侦探小说堆叠起来,发现新一期的《律政专刊》也夹在中间。她想起今天早晨同一个办公室里的老师望向她的羡慕眼神,又想起那个女理发师刚刚在店里说的话,于是信手翻开,一翻便到最后一页。
她一行一行地看下去,脸色也一点一点暗下去。
看完之后,她把那本杂志扔到了沙发上。然后走到厨房,打开水龙头,把手里的抹布用水冲洗了片刻。突然,宫野志保的表情松懈了下来,像是忽然碎裂的面具,她把手里的布狠狠摔进了水池中,水花溅开在她胸前的围裙上。她面部的肌肉禁不住地颤抖着,然后掩面不语。
无论如何,也要忍受下去。这辈子的时间,还久着呢。有多少个两年她能够耗得起的?
玄关处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颓然中的茶发女人抬眼朝那个方向看了一眼,皮鞋的鞋底摩擦地板的声响传入她的耳廓,于是她立刻收拾好脸上灰暗的神情,向门口走去。
工藤新一穿着白色衬衫,手臂上搭着藏蓝色的制服外套,他一边穿上拖鞋一边拽送了领带,一抬眼便看到走过来的妻子,宫野志保伸出手去,工藤新一自然而然地将手里的衣服递给了她,然后进到客厅中去,问道“在做什么?”
“打扫。”宫野志保回答得简洁。
工藤新一往客厅的中央看了看,视线落到了沙发上,那本《律政专刊》静静躺在那里。他微微一笑道“是吗?我以为你在看我的专访呢。”
宫野志保正将工藤新一的制服挂在衣架上,听到丈夫不冷不热的话语,偏头瞥了那本杂志一眼,于是说道“哦,那本书和你的推理小说混到一起了,所以我就把它单独拣出来了。”
“没看吗?”工藤新一明白了妻子的弦外之音,语气顿时变得惋惜,“真是可惜,里面还有我对你的‘真情告白’呢。”
宫野志保浑身都僵住了。她像一只提线木偶一样动作僵硬地偏过身,一言不发地看着自己的丈夫。
“饭做了吗?”工藤新一转移了话题,坐在沙发上,拿起那本杂志漫不经心地翻着。
“还没有。”茶发女人淡淡地应道,指了指沙发,示意工藤让开,“我还没有打扫干净这里。”
工藤新一凉凉地挑了眉,他站起来,并没有想妨碍家务进行的意思。工藤新一将手上的杂志放在了茶几上,低声一笑“有时间就看看吧,我装出那个样子也很不容易的。”
宫野志保闭了闭眼,强忍住想扇他一耳光的念头,一字一句回应“好的,等我闲下来就看。希望你的‘真情告白’不会让我失望。”
工藤新一很满意宫野志保脸上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