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言行的视线落在她微隆的小腹上,眸底闪动晦暗不明的光。
他讥讽地牵了牵嘴角“还真当我稀罕碰你这种歪瓜裂枣?”
说着,他提起她,丢破布似地把人丢开了。
秦鸢迅速扯过毯子裹好自己,逃命般从床上跑走躲进了自己的小窝。
她将所有委屈和呜咽生生吞下,哽地喉头刀割一般地疼。
次日。
秦鸢一大清早五点多便起来了,在保姆的帮助下,为家里每个人准备早餐和甜点。
路母起来后知道这件事便开始没口子的夸她,对于这个从天而降的儿媳妇儿,她别提多满意了。
“小鸢啊,言行还没有起来吗?”
秦鸢搅弄着快要熬好的海鲜粥,心虚道“应该,还没有吧。”
“这个臭小子,什么时候这么懒了,你快放下,剩下这点尾巴让周妈来弄,去叫言行起床。”
秦鸢不太愿意,“阿姨,不然您去叫吧。”
路母立刻跳脚,“你这孩子,婚都结了怎么还叫我阿姨!”
她憋了半天,还是为难的开口,“妈。”
“哎!”路母甜甜的应声,“这就对了。”然后上前抢走了她手里的粥勺,“听话,去叫你老公起床,待会儿我们一家人一起吃早餐。”
“……好吧。”
她举步维艰的回到了主卧室。
路言行已经起来了。
她走到茶几前,倒了一杯热茶递给他,“喝了吧,喝完我有话跟你说。”
她本来昨晚就想说,可是他那个状态,实在是不给她任何切入的机会。
路言行冷眼打量他,“怎么?在茶里下毒了?”
“我还没坏到那个份儿上,特意给你煮的醒酒茶。”
“不需要。”
他一挥手打翻了茶杯,热茶撒出来,将她的手背烫的通红。
她轻呼一声,转身便去卫生间拿开水冲洗。
路言行的心咯噔一下,他没想到会伤到她。
可是转念,他便压下了心头的愧疚,这样心机颇深的女人,她被烫死都是活该。
秦鸢出来的时候,他正要走,被她拦住了。“路言行,我们谈谈吧?”
“你觉得我们之间有谈话的必要?”
“我觉得非常有,你对我有误会。”
“误会?”
她居然说这些心机又无耻的安排是误会。
他深邃的眸底,酝起一层愤怒。
秦鸢无视,继续道“那次在酒吧,我喝的太多了,是有人送我去的你的房间,发生这样的事情,还怀了你的孩子,对你来说是麻烦,对我来说是不可磨灭的打击。”
“我本想把孩子打掉,也去做了相关检查,医生告诉我,由于身体原因,如果头胎我做了引产,以后可能就没有办法再要孩子了,所以我只能生下来。”
“但是我不能让我的孩子无名无分,虽然你也是无心的,可既然事情发生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你也总该为这件事负点责任吧?”
她滔滔不绝,路言行只觉得可笑。
“秦鸢,你觉得我会相信你说的话?”
秦鸢撞开他的肩膀,“你跟我来。”
她走到角落,拉出自己的行李箱,从里面拿出一个文件袋,递给路言行。
“这里面,有我产检的所有单子,你可以随便找个医生去问问,我真的做不了引产。还有,孩子确实是你的,我知道你可能不信,我也已经去递交了dna申请,想必这几天就会出结果。”
“这场婚礼,我希望你承认,接受,给孩子一个名分。因为我就是单亲家庭长大的,我从小不知道我的爸爸是谁,我太明白这其中的酸楚,我不想让我的孩子以后也经历我经历过的事情。至于你和程佳怡,我不会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