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皮子打了一个哈欠,看上去十分困倦。
“安王速度够可以,你家小姐原本还在观望,现在就要开始行动了,看来上官婉儿在安王心中的分量也没多重啊!”
银月满脸写着“无语”两个字。
“你废话怎么这么多,赶紧换个样子随我回去复命啊!”
“哎呀呀,催什么催,事情都不是催促就能完成的,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懂不懂!”
银月朝着他的大脑门直接一巴掌呼下去,“是心急吃不了凉豆腐!你到底还没想不想每天吃鸡了,快点的!”
“变就是了,干嘛威胁人呢这是!”
黄皮子碎碎叨叨之中,换了一身郎中的装扮,背着一个药箱。
“怎么样?满不满意?”黄皮子张开双手,在银月面前转了好几圈。
银月扶额,“你把词儿都背好了吧?”
“放心,本大仙出马,保证马到成功!”黄皮子信心满满地打了一个响指。
“行了,跟我走吧!”
银月带着黄皮子回了王府,这时候,安王已经与花木寒同塌而眠了。
所以,银月自作主张地把黄皮子安排在了她所住的房间的旁边,这样做,也是为了完成安王叫待的话,小姐万一有个什么情况,她也能立刻把黄皮子带过去。
当然,这是掩人耳目的说法,她很清楚,今夜小姐是不会有什么状况的,因为小姐的计划,是在明早。
一夜,果真是相安无事。
但,只有安王知道,并不是这样的。
一整个晚上,花木寒为了做戏能够逼真一些,双手抱着头蜷缩成一团,时不时地梦呓几句。
安王一整个晚上都是半梦半醒的,就生怕她有个什么情况。
总算是熬到了清晨,他带着乌青的双眼去上了个早朝。
对他来说这还不算什么,想当初他行军打仗,三天三夜不曾合过眼的情况,也是有之。
早朝无非就是文官武官的嘴里子你我不让,之后就是皇帝批评两派的做法之后,又当着众人的面数落一顿太子的不是,这一番流程下来,早朝也就结束了。
虽说无聊透顶,但安王除了特殊情况之外,还是每日坚持上早朝,不为别的,就是因为自律惯了。
不过今日,他却有些后悔了,这么无聊的早朝,还不如在被窝里抱着花木寒酣睡好!
带着这样的想法,他正要回府看花木寒的情况如何了,不凑巧的,太子在距离宫门口不远处的小角落里把他堵住了。
“安王,接二连三的看本宫的笑话,你这心里可是畅快得紧吧!”太子恶狠狠地瞪着安王,仿佛欠了他钱没还似的。
“太子殿下未免太自视甚高了,本王已经说了很多次了,本王从来就没把太子放在眼里,你丢不丢脸,跟本王都没任何干系!”
“既然从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你为何要三番两次在父皇面前为难本宫?”
安王难以置信的看着太子这倒打一耙的行为,“太子这话说的可真是本王今年听到的最大的笑话,到底是谁在为难谁?”
“不必狡辩了!本宫知道你早已经觊觎这太子之位许久了,本宫告诉你,本宫不管是死是活,这太子之位都与你安王没干系!”
安王淡然一笑,“太子之所以这么着急地警告本王,是担心父皇交代你去武州赈灾的任务完不成,保不住你自己的太子之位吧!”
“笑话!”太子嘴硬道,“这任务如此轻而易举,本宫会完不成?”
“那本王就先在此祝贺太子殿下赈灾成功归来了!莫离,我们走!”
太子看着莫离推着安王的轮椅从他身边绕过,气得他肝疼,不服气的朝着他们主仆二人的背影大喊了一声,“安王,你给本宫等着,本宫一定让你挖眼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