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好了后招,可心里还是难过。
三天后,不待悦糖心回去,悦冬生便主动来请了她,道“糖心!你阿娘不好了!要不,你给回去看看?”
悦糖心随着他回去,高秋娘比前几天虚弱了太多太多,面色枯槁,脸上嘴上起了不少火泡。见状,她只是坐在床前诊脉,身体隔得远远的,神情冷淡。
把过脉,悦糖心起身,悦冬生便赶忙迎上来“怎么样了?糖心?”
“用了那位大夫的药,她的热症更加严重了,现在,用白虎汤是不行了,需要人参养回些精神,才能继续用药。”
“怪我!”悦冬生一拍腿,有些颓然地坐下去。
两个小时前,悦冬生请了那位大夫复诊。
那大夫看过高秋娘的面色,又细细把脉,额角便出了汗,面色紧绷问道“那个说是热症的小姑娘呢?”
“她偷偷换了药,被我赶出去了。”
“是热症,确实是热症,不过现在病人太过虚弱,得用极昂贵的药材养一养,再用猛药。”
大夫的话悦冬生听懂了,糖心才是对的。
现在回想,糖心劝说的时候,他不听,糖心偷偷换了药,被他赶出家门,那孩子该多寒心啊,悦冬生懊悔不迭。
顾不得安慰他,悦糖心问道“我第一次到这里来时候的那个箱子呢?”
“在,在床下面。”
悦糖心拉出箱子,把夹层里的人参拿出来,去厨房切了,先给高秋娘含了一片,后又去自己的房间拿出之前开的白虎汤,到厨房里煎药。
她做得很有章程,却没有丝毫感情,进进出出只专注着自己手里的东西,面上无一丝笑意。
悦冬生再没见识也是见过人参的,那人参隐隐有了人形,显然是很珍贵的,糖心早早便备了人参,送给了他们。在他们离开夏城的时候,也在箱子里发现了糖心留给他们的钱。
在做女儿这方面,糖心确实是挑不出任何毛病的。
意识到自己的不对,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做,悦冬生有点尴尬。
“还不快去跟糖心道歉。”高秋娘扯扯他的衣角催促道。
砂锅沸腾,热度将药材的苦涩和药性激发出来,悦糖心候在一边,眼底没什么温度可言。
脚步声渐渐接近,悦冬生走进来,半蹲下来在她身侧,道“糖心,我错怪你了,我之前太着急了,所以才,你知道的,我不能没有你阿娘。”
老实木讷的男人在对她解释,悦糖心的心稍软,道“没事的,阿娘好起来才最重要。”
得到了她的谅解,悦冬生松了口气,继续回去照顾高秋娘。
有了人参护着,白虎汤下去,高秋娘当下便觉得畅快不少,她微笑着看向悦糖心,招手“孩子,来我身边坐。”
“阿娘,您先休息吧。”悦糖心站得笔直,“我今天还有事,要陪宁夫人去访友。”
说完,她便出了屋子,回了书房,箱子还立在墙角,悦糖心开始收拾东西,高秋娘的病,不出三天便能痊愈,那么,三天后,她回夏城。
她来时从夏城带了三套袄裙,在杜城又买了两套,现在一收拾却发现不对,在杜城新买的那两套不见了,箱子里的珍珠项链和珍珠梳篦也不见了。
书房不大,悦糖心彻底翻找过一遍,确确实实是没有了,平静的面庞彻底阴沉下去,她盯着面前的那堵墙,一墙之隔,是悦若心的房间。
“阿爹,你来一下。”她低喊。
高秋娘还在生病,这事还是不要让她知道了,悦糖心只把悦冬生叫到自己的房间里。
她指着自己的箱子道“阿爹,我在杜城买的两套新衣裳不见了,箱子里的珍珠项链和珍珠梳篦也不见了,我们家可能进贼了,阿爹,我得去警备厅一趟。”
“竟然丢了这么多东西?”悦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