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因为这件事,方婆婆心脏病复发再一次住进医院。
林挽又要照顾情绪低迷,精神明显不正常的母亲,又要照顾身体羸弱的外婆。
“那天,挽挽从医院回来,给方阿姨做好了饭菜,却怎么都敲不开门。她拿钥匙打开了方阿姨的房间,就看见……满屋猩红的鲜血,从床上流到了床下。方阿姨……躺在床上,脸色青白,早已冰凉。”
林挽白色的球鞋踩过满地斑驳的血迹,脸色惊恐而震颚的走近母亲,看着她闭着眼神的青白色脸颊,伸手,探了探早已没有了的鼻息。
方歆盈的手垂在床边,深深的一道割痕,腥稠的血液流满了她的手,再从她的手流到床单上,滴到地上,汇聚成血色的河。
林挽想哭,想喊,可她张嘴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剧烈的惊慌害怕,难过震颚占据了她全身,脑子已经被震麻了。
她扑到方歆盈被血迹染红的身上,张嘴喊了好多声才终于发出声音来。
“妈!妈妈!不要……妈妈你看看我,不要!我是婉婉啊!”
那个温柔优雅的母亲,再不可能醒过来,软柔的抚着她的脑袋,叫她一声,婉婉。
“方阿姨出事后第二天,我和我妈收到消息赶到鱼乡镇医院。只看到校服上满是血迹的挽挽坐在太平间外走廊上,满脸泪痕,发丝凌乱,狼狈不堪。她抱着膝盖坐在地上,眼里和脸上没有一点活人的生气,守太平间的大爷和我们说,她已经在那里坐了一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