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盈的像小燕子。
正在闹腾的纨绔子弟们被她突然跑动惊讶住了,跟着她身影看过去,原来北郡王来了。
“夏臻——”
夏臻笑盈盈的张开双臂,看着小媳妇向自己飞奔而来,眼中除了她,什么也看不到。
整整砸了一天,麻敏儿身心俱疲,一头扑进他的怀抱,“你来了。”
“嗯。”双手拥起小媳妇,下额抵在她的头顶。
“夏臻……”麻敏儿呢喃,心中仿佛有千言万语,出口的却只有这两字。
不需要千言万语,我都懂,夏臻的双臂又搂的紧了些。
这一对年轻人,这一天都在走刀山下火海,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刀山火海吞噬。
最后一家大酒楼前,一群纨绔子弟静静的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人家夫妻秀恩爱,在这一瞬间,他们仿佛懂了什么,又仿佛什么都不懂。
刘载呈抿抿嘴,在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心境已悄悄发生了改变,让他从一个生涩浑不吝的毛头小子仿佛在瞬间懂了成人世界的艰难与险阻。
相拥很久,麻敏儿宕荡起伏却强装镇静无事的心才得到了抚慰,她一直担心夏臻在宫里的情况,直到看着他安然无漾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她才安然。
“怎么样?”
“多谢风太师。”
“哦。”麻敏儿明白了,他们唱的这一出戏,得到了江夫子的应和,那这场戏就圆满落幕,基本上没有隐患了。
夏臻现在都感到后怕“我一直紧着一口气,害怕没人和应。”
“只要殿内还有为大魏朝着想的人,就一定会有人站出来说句公道话。”麻敏儿轻声道。
“可是除了风太师,我想不出还有谁。”
“是啊,我祖父太耿直,他不会从这件事中看出时机,更不会加以利用,只能是江夫子。”麻敏儿抬头,“我祖父呢?”
“他与我一前一后下的朝。”
“哦。”麻敏儿叹口气,转头看向那群年轻人,“要不就在这里,请大家吃一顿?”
夏臻失笑,用手点她头顶,“就你做得出来,砸了人家酒楼,还要敲诈人家一顿。”
“嘻嘻!”麻敏儿道“我们只砸大堂,别的地方都没有动,要是他不给我们吃一顿,我马上让这些冲动的年轻人把他们家上上下下都砸了。”
“哈哈……”夏臻大笑。
刘载呈见小两口终于腻歪完了,跨着酸溜溜的脚步来到小两口面前,“夏子安,兄弟们可是出了老大的力。”
夏臻笑眯眯的道“让你们感觉一下北方的豪爽,怎么样?”
“北方的豪爽?”刘载呈想象不出什么叫北方的豪爽。
——
风江逸回到府中时,已经戌时末(晚上9点),风之平一直等着他父亲,见了面就问“父亲,怎么这么晚?”
“麻二娘砸酒楼之事,是不是你处理的?”
“是,父亲,不过现在被京兆尹接手了。”
“京兆尹?”
“父亲,府尹魏大人是你的门生,一直想挤进中枢。”
“那他的机会来了。”风江逸眯眼到。
“父亲,我回来时,皇上并未派人来抓北郡王妃,难道是放过了?”
风江逸点头“夏子安两口子做事滴水不漏,皇上没有抓到他们的把柄,就算想抓两个他的手下杀杀威风也没找到。”
听到这话,风之平感慨,“父亲,一个手无缚鸡……”
“错,拳打四个纨绔。”
“父亲——”风之平无奈的笑笑“我就是比喻一下。”
风江逸也笑了。
“从早上砸到晚上,就算是我,也未必吃得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