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棠问得心虚的褚彧听到他说话,顿时来劲了,认真道:“这是自然,本世子要与谦之一同进天府书院学习。”
萧叙笑了笑:“在下也准备入天府书院,聆听谢公的教导,到时候,我们便是同窗了。”
沈玉棠愣了下,怎么国公府的嫡子还要进天府书院学习?国子监它不好么?
褚彧蹙眉问道:“你是何人?”
也不知因何,他竟毫不掩饰对萧叙的不满。
对方知道他的身份,他却不认识对方是谁,被动了些,需得问清楚。
萧叙道:“萧叙萧温言,我曾到侯府拜访过,可惜那日小侯爷不在府上,到今日才遇上小侯爷。”
褚彧顿时想起了他的身份,那日晚上回府后,就听于管事说了萧家嫡子来拜访的事,京城萧家,国公府嫡子,来头不小……
褚彧点点头不再理会他,只道:“我有要事与谦之说,萧公子还请自便。”
这话听得沈玉棠眼角一抽,他能有什么要事?并且这是沈府,这一类的话也该由她说才是。
褚彧却不管这些,拉着沈玉棠就进了他们方才说话的房间,再将门给合上。
萧叙不甚在意,轻笑着摇摇头在沈府闲逛了起来。
沈玉棠甩开他的手,脸色一沉:“说,什么要事?”
他要是不说出个所以然来,非要罚他抄三百遍千字文不可。
褚彧道:“我看出来了,你有心事,他刚才与你说了什么,以至于你出了屋还强颜欢笑,闷闷不乐,眉梢处挂着担忧。”
沈玉棠下意识摸了下眉毛,有那么明显吗?
索性褚彧也算不得外人,便将萧叙在京城得知消息与他的方法说了出来。
沈玉棠忧心忡忡地道:“京城的大人对香方感兴趣,我能不愁么,倒不是放不下香方,要是逼急了,我将这方子公之于众也不是不可能,只是担心会牵连到亲近之人。”
褚彧问道:“那你答应他了?”
沈玉棠道:“我要是答应他,就不会忧心了,他萧家我不敢高攀。”
褚彧顿时乐了,道:“他萧家算什么,我褚家可比他萧家强多了,你将香给我,我让人拿去京城售卖,对,就在京城开一家藏香阁,我看谁敢放肆!”
他虽然连京城中哪些人权势大都不清楚,但不影响他作为世子的口气。
沈玉棠有些犹豫,“我再想想,这事麻烦着了……”
褚彧道:“不麻烦,你供货,我让人卖出去,到时候钱对半分,这多轻松。
你可是沈谦之,我的教书先生,早就与侯府有了牵连,不是高攀,是至交,莫要犹豫,就这么定了,我回头就安排人到香坊拉货。”
他竟对自己的事如此上心,好像怕有人抢着相助她一样。
以前可没人会这般毫无保留地对她伸以援手。
沈玉棠抬眸打量着他俊逸的脸庞,顺着薄唇一路往上细瞧,当看到他那如星光般明亮的眸子,一时间恍了神。
他脸上总带着笑意,温暖和煦,如朝阳一般,与其相处,轻松惬意,连她都多了些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