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世子还有什么不解的大可以询问,何必讥讽在下。”
褚彧:“明了?郭兴不是你指使的?”
郭琦肯定道:“自然不是!我才知晓此事。”
地上的郭兴也跟着道:“是我的错,是我擅作主张,看不惯沈公子的欺辱我家少爷,就想到用这样的法子对付他身边的侍女,院正莫要责怪我家老爷,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他清楚若是此时不做点什么,老爷受到了责难,那等回去后,他也不会好过,现在担下此事,他至少能捡回一条命。
郭琦扫了他一眼,对他的回答还算满意,至于私藏诗文的事,便轻些责罚他。
季院正喝了口茶,觉得这场戏看的差不多了,道:“此事,沈学子觉得该如何处理?”
沈玉棠抬眸瞧向郭琦,道:“这就要看郭学正怎么选,如果郭学正能从书院辞退,自然皆大欢喜。”
劝说书院的先生站在她这边太过费时间,而她此刻又不想耗费精力在此事上,让他自行辞退倒也是一种方法。
郭琦面色阴沉:“沈学子怕不是在做梦!”
沈玉棠笑道:“学正不愿意,那可不要为今日的决定而感到后悔。”
她用昨日郭琦连续问过她两遍问题回敬了回去。
郭琦当即回道:“为何要后悔?我是对下人管教不严,日后好好管教就是,沈学子未免太过咄咄逼人,我那侄儿被你们逼的腿断了不说,现在日益消瘦,精神恍惚,可见沈学子为人狭隘,毫无君子风度!书院就不该招你进来!”
他这话说得季院正面露不满,沈玉棠是献公推荐给他,他发了院帖招进来的。
对于他又拿郭旻说事,沈玉棠不予理会,朝院正施礼道:“打搅院正了,既然事情已经查明,学生便告辞了。”
季院正朝他们点点头:“都散了吧。”
郭琦不解地看着他们,劳师动众地将他喊来,结果到了这份上却不再追问下去,他都坐做好辩驳一番的准备了,他们难道是怕事情闹大?
然而,三日后。
书院里都是有关他的艳色事迹,调戏有夫之妇已经算轻的了,更过分的是说他享受齐人之福,在外面养了一对俏丽的姐弟,说他男女不忌,时常带着侄儿留宿贺阳楼,这才导致郭旻德行不堪,敢在书院说那些污秽言语。
不仅如此,还曾养过白净的书童,那书童听说无故得病,没多久便死了。
这种消息一经传出,就有人站出来证实,就是郭旻的好友——伦琴,他也是被同窗追问多了,才一不留心给说出来了。
“文志是说过,他与郭学正一同去过贺阳楼,其他的我一概不知,我也不曾去过,诸位同窗别再问了,我亦知晓的不多。”
这下,消息越传越广。
就算是埋头苦读,不问窗外事的陶知都知道了此事,一脸惊愕地看着手里的书本,感慨一句:上梁不正下梁歪。
随后,继续拿着一本史书看。
院正得知这些香艳之说后,连忙让人查证,随后将郭琦喊到他院子里,一番询问后,说道:
“你再留在书院已是不妥,但若是让诸位先生来选择,恐怕对你也无利。
璘之,你这些坏毛病我早些年便提醒过,你虽有所收敛,可到现在都未曾改过,也怪不得被人传出,如今,你该做个选择了。”
郭琦面露悲戚,哀求道:“院正,还请给我一次机会,只要消除了此次影响……等各院大比结束,学子们都不会记得此事了,此后,我定然痛改前非,绝不涉足贺阳楼!”
季元辰面色冷然,他起初只知道郭琦好美色,沉湎烟花之地,却从未想过他如此腐臭堕落。
手里还沾染了一条人命,虽说那书童是他买来的,生死都由他,但也是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被他作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