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山洞里,朝众人说了声,就带着人急哄哄地去救人了。
原本就是下午,日头偏西,经过一阵忙活,等到进入密林的学子都出来后,就已经很晚了,可见阳光微醉,有些许驼红。
书院告知等候在外面的人,说明学子们都无事,并且让他们见过一面,确认过后就撤离了比赛场。
被关在山洞里的五个学子自然也都被救出了,一个个浑身无力,面色苍白,惊吓过度心有余悸的模样。
他们的父母当即将人给接回去了,临走前,对琳琅书院好一阵埋怨,而在知晓事情原由后,更是言明对罪魁祸首绝不姑息,要严惩不贷,甚至留了人在书院盯着。
书院的议事大厅里。
琳琅书院的院正坐在主位上,谢公坐在左首,其余人分居两旁。
官差已经到了,但县衙的捕快在谢公他们面前也没有落座的份,能坐着的最低也是进士出身,还有做过尚书的谢公,侯府的世子,他们哪里敢托大,老老实实站在一旁。
站一旁也挺好,国公家的嫡子不也站在一旁。
被押着跪在地上的郭珝父子已经将该说的都说了,至少在他们看来已经都交代了。
谢谧道:“是你们联系的这几个江湖人,然后让他们代替琳琅书院的学子参加骑射比试,可你们如何得知琳琅书院会改规则?
如果不是提前知道规则变动,又岂会有这样的安排,到现在还不将事情交代清楚,是想吃板子吗?”
谢谧可是前兵部尚书,辞官没多久,官威甚重,审问犯人也是家常便饭,一些疑点不用细想就能发觉。
郭珝闷不吭声,而郭旻自然是遵循父亲的意愿。
这时候,琳琅书院的张学正脸色难看地说道:“是郭琦,是他撺掇我们改了规则,我若是知道他们有这样的心思,就不会同意此事。
他离了天府书院,过得甚是潦倒,便找上了我们,给我们说了骑射这一关的规则改动。
我也是糊涂了,竟然为了让这场比试办的漂亮些就听从了他的话。”
他懊悔不已,一副恨不得重新来过的模样。
只是,在场的人多半猜出了他的心思,不就是觉得这一规则对琳琅书院有利,有很大的几率获胜,所以才心动的。
当然,在这时候,也没人开口说出这等得罪人的话。
张宇接着往下说:“现在算是想明白了,这就是他们一家的诡计,由郭琦蛊惑我们琳琅书院改比试规则,他们父子则提前进入林中布置陷阱,幸好沈学子无碍,我书院那五个学子也平安,否则,我便是万死也难辞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