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手握诏书,又得了多位朝中大臣的支持,他们没有正当的由头,如何能成事?
褚定僵说道:“她弑君夺位,这便是罪大恶极,便是我们出兵的理由!”
“唉,我兄长与丰源兄都不愿离开,否则我们几人筹划筹划,倒是能想出个好计谋来。”澹台明宫又是一叹。
三位丞相,只有他跟着褚侯爷离开京城,说起来有些丢脸。
他也该以性命来对抗元雲这个毒妇才是!
“皇上就不该废除旧律!”
“这样就不会发生这等荒唐的事了,从古至今都没哪位皇帝被皇后毒杀,被皇后篡位过!简直荒唐!荒谬!不可理喻!”
“记载史册上,后人看了也会觉得是个笑话!”
澹台明宫的胸膛上下起伏,咒骂不停,越骂越觉得气愤。
褚定僵道:“别骂了,至少现在血燕的人都浮出水面了,现在该考虑如何安全到达陵阳,至少陵阳那一块在献公他们的控制中。”
澹台明宫道:“那逆贼忙着登基大典,还有时间派人来截杀我们不成?”
他家兄还在京城,说要与丰源带着一众官员以性命阻止元皇后,皇上忽然驾崩,宫廷被围,其中定有蹊跷,他们要问清真相,要皇后认罪。
但这不过是天方夜谭,元家与血燕组织都准备好了,就等旧律废除的一日,岂会在乎他们几人的性命。
“你忘了,我们往南走,会路过锦州,那是虞家的地盘,虞家的虞九倾……唉……”
褚定僵想到儿子写来信,信中说了虞九倾可能是血燕的首领,但由于没有切实的证据,需要他查证。
他已经派人去查了,也将此疑点告诉了皇上,要他多留心元家,没想到事情发生的这么快,皇后也参与其中。
澹台明宫面露忧色:“虞家,这下可就糟了,虞家手里的财力,怕是培养了不少人,我死了不要紧,可大燕朝不能就此葬送了啊。”
“这下户部原本要送往东洲与北境的钱财怕是不会送了,血燕的人扶持元雲称帝,又将大燕搞得风雨飘摇,是想证明他们有翻云覆雨之能吗?”
褚定僵道:“至少他们都浮出了水面,站在了明面上,现在,那么彻底将他们解决,要么一败涂地,不必胡乱猜测了。”
马车行出小道,来到宽阔的主道上,后面一辆马车赶上来,车窗边露出一张老脸:“为何不去北境?”
问话的是吏部尚书裴恭卿,他主管官员升迁考核,是皇上信赖之人,与褚定僵自幼便不对付,但玩闹归玩闹,在大事上他都是秉公处理,为人不偏不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