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事打架的周三郎,回家先灌了一壶茶,之后倒在祖母身边,哭闹着要找回面子。
周太师懒得听孙子吵闹,带着长子嫡孙在前厅说话。
“你们怎么看?”
周家属于中立派,朝中重臣都是中立派,没必要站队,也没有队伍好让他们站。
“压抑了这些年,该有点动静了,闹花楼有点过分。”
周太师的长子是工部侍郎,一心扑在公事上,丝毫不关心朝中争斗。
周太师的嫡孙,前年考中进士,如今还在翰林院混日子。
“祖父,柳翰林罢官了。”
周太师叹了口气,“这事儿咱们看谢丞相的意思吧!”
与儿孙商量不出什么,同样,周太师也明白了,儿孙不想站队。
谢丞相已经被孙子气笑了,这叫打架?你是打架呢?还是自伤呢?
因为谢五低着头说,被李锐一盆菜汤扣头上了,他没看清,打了周三一拳,又踹了杨六一脚。
两人都看见了,是他误伤,他不是故意的!
“你手上怎么回事?”谢三爷问儿子。
谢保宁委屈道:“我没看清,打了他一拳,周三抬手就挠我,他又没被扣菜汤,明知道是我,他还下手!”
谢丞相呵呵笑了起来,“没事,回去上点药。”
儿孙离开,林老夫人看向夫君,谢丞相依旧呵呵的笑着。
过了一会儿,谢老丞相说了句,“老夫也爱莲,甚是欣赏秋菊之美,怎没听说,杜老头子喜好菊花呢?”
“那我给你泡一壶菊花茶?”林老夫人冷哼一声,提醒夫君,她还等着呢!
“你呀!”谢老丞相道:“能怎么样?小孩子打架嘛!又是在花楼那种地方,咱们能怎样呢?
谁不知道你疼小五,心疼孩子,找太后说说话,埋怨几句也就罢了。”
林老夫人满意了,这是要看太后的意思了,行,明日我就去白凤行宫!
······
武威候府,正院里灯火通明,丫鬟们守在廊下,齐嬷嬷站在门口等着听吩咐。
内室里,姜婉宁哭着给李文硕上药,手指轻轻点上去,生怕弄疼了夫君。
“没事,不疼了。”开始还吵着脸上疼,脖子疼,浑身疼的李文硕,不敢再说了。
他不是呆子,能看到妻子眼中,浓到化不开的爱意。
能感受到妻子那份小心翼翼,卑微,要把自己低到尘埃里的爱。
李文硕一把抱住哭泣的妻子,低低的呢喃着:“婉宁,不用这样,别这样,你是我的妻,咱们是夫妻啊!”
“哎呀!你别动,我的手上有药!”婉宁低低的惊呼一声。
李文硕抱着她不松手,把脸埋在了她胸口。
极其温柔的说着:“你我相爱,是一样的人,我们是平等的,不,我还不如你,我没出息,还要靠你养着,我......”
“不,不是的,夫君,你怎会没出息,你只是刚......”刚来的话,在嘴边转了个弯。
姜婉宁双手捧起了夫君的脸,“你刚崭露头角,慢慢来,夫君的能力,我是知道的。”
“傻子!”李文硕不知怎么,说出了这两个字,觉得自己好笑。
“嗯!我是傻!”姜婉宁老实点头。
李文硕哈哈大笑了起来,抱着妻子一通猛亲,太可爱了,我凭什么拥有这么完美的女人?
手脚动作不停,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努力,要给妻子撑起一片天。
要在古代混出人样儿,还要成为国舅爷!
从穿来至今,李文硕一直在惶恐不安中,头上悬着一把刀,不知道何时,拿刀就落了下来。
他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虚幻,仿佛身在梦中,一不小心梦境破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