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林指着马波,沉声说道:“滚!”
马波吓了一跳,见王林抬了抬手,还以为他又要打人,连忙往旁边一闪,然后慌忙打开门跑了出去。
他也不敢报警,因为是他诽谤别人在先,毕竟他手里根本就没有证据,可以证明王林和周粥有什么不正当关系。
马波要是敢报警说王林打了他,王林就能告他诽谤他和周粥的名誉。
这件事情,是他理亏,挨了一顿打,也只能忍气吞声。
王林这么厉害,马波岂能扳动他?
至于周粥,也有的是人给她撑腰!
以马波的社会关系,又怎么可能告得赢王林和周粥?
马波虽然有些阴险,但人并不傻,这里面的厉害关系,他还是拎得清。
比起这一顿打来,他更担心的是自己的工作能不能保住!
所以,马波逃出办公室后,也不敢跑远了,就待在外面等周伯强,听从发落。
王林赶走马波后,对周伯强道:“周厂长,这个人你看着处理吧。”
周伯强痛心疾首的说道:“我差点就酿成大错,这个人的人品实在太差,不用再用!我会想办法把他调离。王林,给你造成困扰了吧?”
王林道:“没事,跳梁小丑,翻不起什么风浪来。我只是觉得这种人恶心而已,打一顿,我心气也就平了。”
周伯强递一支烟给王林,问道:“纸尿裤厂还没有开工?”
“快了。”王林双手接过烟,掏出自己的烟来,也敬了一支给周伯强,“厂房已经竣工。我准备买进生产线了。我刚从北金回来,那边小百灵开业,我在那边待了几天,回来后我又感冒了,身子刚刚好,还没来得及处理这些事。”
周伯强问道:“北金的文艺氛围比申城更浓厚,文艺界的精英也更多,那边的小百灵生意应该比申城更好吧?”
“好!”王林笑道,“一年赚个千来万,不成问题。”
周伯强震惊道:“就一个剧院,一年能赚上千万?哎呀!王林啊,你可真会赚钱!一个剧院比咱们这厂还赚钱!我们厂还有一万多人呢!现在还没有扭亏为盈!”
王林道:“纱厂必须技改,这既是一个烫手的山芋,也是一个命运的转折点。周厂长,如果你能盘活这家工厂,那市里肯定能看到你的成绩。将来也能走上更重要的工作岗位。”
周伯强轻叹一声:“我个人的荣誉,我并不在乎。我在乎的是这纱厂一万多职工家属的出路!”
纺织业的没落,是一个时代的命题!
在王林的印象中,因为同行业的关系,他后世很关注纺织业的一些新闻。
他在后世,曾经看到过有关纱厂的相关报道。
随着改革开放的推进和市场经济的发展,身为传统国有企业的纱厂也没有摆脱市场转型中的阵痛,效益接连下滑,几乎到了濒临破产边缘。
此后,处于停产半停产状态和彻底死亡后的纱厂,一段时期内,偌大的纱厂社区周围工商业萧条至极,曾经隆隆的机械声和喧闹的上班人流几乎一夜之间全部蒸发。
纱厂在街谈巷语中也变成了下岗职工的代名词,原纱厂职工家属楼暗红色的墙体、狭窄的窗格见证了它曾经的辉煌,也昭示了它的破败。
同样,由于停产造成大量职工待业在家,庞大的厂房寂静得让人心痛。
王林和周伯强两个人,坐在凌乱的办公室,一边抽着烟,一边聊着天。
“周厂长,对于企业来说,充分利用有效的资源提高竞争力,是企业发展永恒的课题。根据经济梯次发展推进理论,东部发达地区的纺织业由于资源、土地、劳动力、环境容量等生产要素成本增加压力增大,肯定会走向没落。申纺三十五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