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儿好像有些遥远。
他摸摸光头,把妻儿的容颜再记牢了些,并暗自告戒自己,要一直记着,直至自己死去的那一刻。
兴许,还能和妻儿相聚呢!
第一波斥候回来了。
皇帝在军营中和将士们一起吃大锅饭,正在痛斥厨子。
“这盐不要钱?大把大把的放,咸的无法入口。自家做饭,自家就不会尝尝?厨子都不乐意吃的饭菜,你让将士们如何下口?”
厨子跪下请罪。
“别用什么不能娇惯将士,免得战时他们吃不了苦的由头。”皇帝指指裴俭,“就算是战时也要尽力保障将士们的饭菜,不但要足量,还得要美味。”
“是!”裴俭低头。
“善待将士不是一句空话,要落在实处!”皇帝敲打着麾下将领。
斥候来了。
“陛下,桐城城门紧闭。”
“可有斥候游骑出击?”皇帝问道。
“并无。”
“看来,伪帝是要死守?”皇帝一怔,然后摇头,“他不可能死守,那不是他的性子。这是要想逃吧!老二到了哪里。”
屠裳说道:“老二此刻应当就位了。”
皇帝说道:“一群天魔啊!朕此刻,越发期待桐城中的这出大戏了。”
……
“没有逆袭的可能了!”
李泌很是恼火的冲着李元咆孝,“城中人心惶惶,那个孽种的大军正在来桐城的路上。斥候已经到了城下,这一战,必败。”
“那么,为今之计便是走!”
李元说道:“趁着城中人心惶惶之际,便衣离开。”
“朕想过,可若是离开,人数少了还好,人数一多目标太大,那些将士便会哗然,随后弄不好便能倒戈。”
“人数少了,你会担心自己的安危。”李元叹道:“你的性子就是如此,什么都想要,可最终什么都拿不到。既然要做事,就会有风险。不过需要你去衡量利弊罢了。”
“那个孽种不会放过咱们,若是咱们带的人太少,遇到搜索的军士怎么办?”
韩石头站在一侧,平静的看着父子二人的争吵。
“陛下,越王求见。”
一个内侍来禀告道。
“他来作甚?”李泌冷冷的道。
“是慌神了。”李元说道,“和你一个性子。”
……
越王在宫外等候。
李泌坚持把新修的皇宫叫做行宫,这也代表着他反攻关中的决心。
新修的宫殿看着很是巍峨……蜀中多山,山中多巨木。为了运送那些巨木,李泌征发了数万民夫。这还是因为宫殿群不大的情况下。若是重建长安那等规模的皇宫,至少得征发十余万民夫。
身后,赵东平轻声道:“落凤坡之变时,从长安跟着来的内侍和宫人逃了大半。陛下无奈,到了蜀地后,重新招了不少人入宫。老夫收买了两个新晋的蜀地宦官,晚些动手后,他们会接应大王。”
越王点头。
一个内侍出来,“大王请跟着奴婢来。”
赵东平急促低声道:“大王,保重!”
越王回头,“安心。”
看着越王跟着内侍进宫,赵东平仰着头,轻声骂道:“这个狗曰的世道啊!把人逼的……”
……
越王行走在宫中,那些宫人内侍纷纷行礼,他含笑回应。
“真是个彬彬有礼的皇子呢!”一个宫女回身看着走远的越王,有些痴迷的道。
李泌已经回到了自己处置政事的殿内。
大殿内,李泌坐在桉几后,上面摆着十余份奏疏。
而在往日,上面的奏疏最少数十份。
人心惶惶之下,臣子们的心思也乱了。
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