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正发出了有生以来最大的声音,乃至于军法的“惩戒”部分念完后,他的喉咙已经火辣辣地疼,再也无法说出半个字。
“都砍了!”这个“都”,指的是跟钱子安出去鬼混的那四个人,以及那个队长和准备跟他去城中砍人的那三十多个兵卒。
“司马,这会不会……”独眼大吃一惊,赶忙相劝,“太过头了吧?”
“都砍了!”梁祯重复了一遍,“今天能带械私出营盘去城中杀良民,明天就敢带械造反!砍了!”
“诺。”独眼只得一挥手,将刀斧手将这三十多人全部押到了帅台前,烈酒一饮,屠刀一举,三十多个脑袋便一一落地。整个校场登时再无半丝呼吸之声,一口气杀了将近四十人,众人都被面前这个判若两人的年轻司马给吓丢了魂。
“钱子安是我提拔的假候。却在上任伊始,干出这种天良丧尽的事来。本司马难辞其咎,按军律,本司马愿领杖八十。”梁祯说着,双手往腰间一探,便要解去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