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当“书”行不通的时候,她果断用“射”来使老且渠幡然醒悟。
“你可别欺人太甚,知道什么叫白狼之怒,血流千里吗?把我逼急了,这代国,将再无宁日!”
“蔺相如说,士之怒,血流五步,天下缟素。再说,您又怎么确定,班图部会为了你一人,去干些螳臂当车之事?”
“你……你……你!”
此时,大帐之外,忽然响起一阵密集的脚步声,接着是几声惊慌失措的阻拦声,但不一会,这阻拦声便都成了惨叫。
梁祯大踏步地闯进大帐,身后跟着浑身是血的章牛以及十个环首刀尚未入鞘的军士,这些军士手中,都提着一颗或几颗,血迹未干,且死不瞑目的头颅。
“咚”“咚”“咚”
血迹,玷污了且渠干净、整洁的大帐,一股死亡之息,也随之弥漫开来。
“且渠,私通鲜卑人,这罪名,可不小。”
此话一出,大帐中的气氛登时凝固,四个军士猛一转身,封住大门,六个军士同时进逼一步,沉肩立刀,摆出了准备厮杀的架势。
老且渠的眼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下去,而他本就矮小的身躯,也因自信的缺失而越发萎顿,最后他就像一个行将入木的老人一样,完全接受了命运的安排:“班图部会出兵的,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