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西楚霸王项羽掌中宝枪,乃用天降陨石铸造而成,光芒四射,枪长一丈三尺七寸,重九九八十一斤,且枪锋锐利,枪身极重,正所谓:点中必死,扫到必亡。其事真伪虽已不可考,但却深深地“荼毒”了一大批血气方刚的游侠儿。
王凌即是被“荼毒”的人之一。梁祯第一次见到他时,他头插五色鸟羽,身披火红色的蜀锦袍,腰间挂着一把刀柄跟刀身一样长的刀,手中抓着一根由一条粗木杆及一块被打磨成三角形的大石头组成的“枪”。
韩霜灵打趣道:“怎么,还没死心啊?”
“哼,我一定要学会这‘霸王’枪!”王凌鼓起腮帮道,同时“哈!”的一声,将“霸王枪”往前一刺。可这“霸王枪”的枪头实在太过沉重,乃至于王凌根本就不能让它保持平衡,枪头刚刺出不到三寸,便“咚”的一声,砸在地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韩霜灵捧腹大笑,“得了吧你。”
“切,你还看不起我?”
“来,看看这个。”韩霜灵从平板小推车上抱起一把造型不伦不类的弯刀,“合适你不?”
“哎呀,这么沉?”王凌显然没料到这把巨型弯刀竟然如此沉重,就连脑袋都被它“拉”得要撞到地上了。
“当然,这把刀的来头,可一点不小,想听不?”
王凌一听,一把拉起韩霜灵的衣袖,蹦蹦跳跳道:“快说快说!”
“舍弟这人就是这样,还望司马勿要见怪。”王晨头戴一方白色纶巾,怀抱着一把剑身修长的铜剑,他看上去也不比王凌大多少,但其气质,却要超过王凌许多。
“王君说的哪里话?”梁祯轻轻摆手,“常言道,宝刀配英豪。贤弟年不过总角,却端的英武过人,想必日后,前途不可限量。”
梁祯这话,也不算作恭维,因为就正史而言,王凌日后的确实成长为了一个文可牧守一方,武能御虏于外的人物。倒是他的兄长王晨,在王允被杀,与王凌一并逃回太原老家后,就不再见诸于史籍。
“哈哈,司马这话要被舍弟听见,他定高兴得三天睡不着觉。”王晨边笑边摇摇头,“司马,可否荣某请教一件事?”
“王君请讲。”
王晨微微仰起头,看着树梢上的夕阳:“十常侍把持朝政,多放父兄横行州郡,祸害百姓。这平常之人,对他们栗宣狼等众,皆是避犹不及。不知司马为何反其道而行?”
“不知王君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王晨眉毛一扬,剑柄微微指了指韩霜灵,笑着道:“梁司马莫非也是性情中人?”
梁祯脸一红:“王君好厉害的眼睛。”
“灵儿聪慧过人,若不是某已经娶亲,某也想娶她了。”王晨打趣道,然后一拱手,“在下预祝梁司马早日与灵儿比翼双飞。”
“王君你就别再笑话我了。”梁祯可不敢受王晨这话,只好苦笑着摆手道,“某现在,已经快被栗敬逼到绝地了,哪还有心思想这婚嫁之事?”
一提到栗敬,王晨当即神色一厉:“栗敬这人,上任这些人,都不知祸害了多少人家,如今这平陶,除了我王家外,也就剩韩、郭数家还未遭毒手了。”
王晨口中的郭家,其实也是大有来头,人家是太原郭氏的旁支,而郭氏的前任族长,是大司农郭全,实打实的三公,而现在的族长郭緼,也做到了雁门太守,货真价实的两千石。栗敬和栗宣狼再狂悖,也不会去触他们的霉头。
“不仅如此,他还私扣军粮,我们来这几天了,一粒粟都没有供应过。”
王晨收起了凌厉的目光,“唉”的叹了口气:“但栗敬又怎是这么容易除掉的?这些年来,他们作过的恶,比漠北的黄沙还要多,但却依旧能屹立不倒。为什么?就因为他们有陛下的宠信。”
“某看未必。”梁祯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