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因为经过刚刚的交谈,他察觉,王晨的语气之中,竟隐隐有要生啖栗敬其肉的感觉,于是本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原则,梁祯决定“拉”王晨上船,借助王家的力量,来对付栗敬。
“哦?司马何出此言?”
“陛下虽然宠信宦官,但这宠信也是有限度的,如果让陛下知道,宦官威胁到了大汉的根基,那陛下还会放纵他们不管吗?”
“哈哈哈哈哈哈。”王晨对空大笑,“梁司马啊梁司马。你还不知道最近雒阳发生的事吧?”
“哦?最近发生了什么事?”
“就在上个月,我的子师族叔。就曾上奏揭发张让的门客私通黄巾蛾贼一事,可到现在,那张让,依然安于泰山啊。不仅如此,还发出风来,说子师族叔,在平定黄巾之乱的时候,杀良冒功。可就是这漏洞百出的谎言,竟然都有人信。”(注:1)
“陛下称张让、赵忠为‘让父张母’,因此他们的地位,自然难以动摇。但这并不代表,他们的父兄,尤其是这个跟他们八竿子打不着的栗敬、栗宣狼,陛下也会保。”
王晨似乎动了心,身子向前一倾:“那不知梁司马可有良策?”
“良策自然有,不过,某需要王君的配合。”
“不妨说说看。”
梁祯拍了拍挂在腰间的佩刀:“皇甫将军调我们前来,是为了协助张使君,平定并州的蛾贼,蛾贼一灭,我等自然会走。因此,我等所需要的,只不过是粮草耳,但就是这,栗敬也不肯满足。”
“所以,某断定,这栗敬很可能就是蛾贼的内应。其目的,就是要让我部陷入无粮的困境,好让蛾贼一击即溃。这就是为什么,某一到平陶,他便弄了一出子虚乌有的兵士无故伤人案,并以此为借口,不供给我部军粮。”
随着梁祯的讲述,王晨原本紧皱着的眉头,也一点点地舒展开来,尤其是到梁祯说完时,王晨的嘴角,更是浮起了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是个好方法,唤作常人,可以灭门了。但栗敬嘛,火候还不够。”
梁祯适时将话题抛给王晨:“听王君此言,想必也有良策了?”
“嗯,重点不在栗敬,而在他的儿子,栗宣~狼!”
栗宣狼这几天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因为,他心心念念了一年之久的韩霜灵,竟然在即将被他讨进门的最后关头,生生地“飞”了,而且还像银针入海一样,没了音讯。
“去死吧!”栗宣狼一松手,“咻”的一声,一支长箭便飞了出去。
“啊!”随着一声惨叫,十步开外的那棵血迹斑斑的古槐树的树皮上,又绽开了一朵血红色的玫瑰花。
“君子,你就饶四夫人吧!”栗宣狼身后,六个仅存的妻妾一并跪下,脸色苍白地求饶道。
栗宣狼在平陶县共娶了六妻八妾,一共十四个女人,但能活到现在的,就只剩了这六个,如果再加上已经被捆在槐树上当箭靶但尚未断气的四夫人,那就是七个。
“就你?”栗宣狼一巴掌掴向其中一个妇人,“就你这丑八怪也好意思跟某说话?哈!!”
“还有你!皮肤糙得跟这棵老不死的树一样,也好意思在某院里出现?”栗宣狼从箭壶中抽出一把长箭,不由分说地扎向另一个妇人,妇人惨叫着想要躲避,但却被栗宣狼一把揪住头发给扯了回来,“躲!躲!让你躲!让你躲!”
“君子饶命啊!君子求求你,放过贱妾们吧!”在被捆在树上哀嚎的四夫人,以及那个已经被扎得跟个到处漏水的烂水袋一般的妇人的双重打击下,有两个妇人崩溃了,只会“啊啊啊”地惊叫,并到处乱跑,有两个还有点理智地则一个劲地求饶。
“放过你?”栗宣狼扔掉手中的箭矢,轻轻地捧起一个妇人,这个妇人的螓首已因连续叩头而布满鲜血,“放过你?好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