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祯故意撤走了守门的军士,因此栗宣狼与十数恶少年没有受到任何阻拦,就冲进了大营。对此,栗宣狼完全不觉得奇怪,他甚至按照往常的经验,认为是梁祯怕了他,因此他想也不想就直奔中军大帐而去。
“狗婆娘!爷看你这次还往那跑?!”栗宣狼一刀砍断大帐的门帘,大踏步冲了进去。
“嗷呜!嗷呜!”门帘刚落地,恶少年们便嚎叫着跟着栗宣狼的步伐冲进大帐,“出来!出来!嗷呜!”
然而,大帐之中哪里有人?倒是帅案上,放着两只鼓鼓的,袋口敞开,且露出内中铜钱的蛇皮袋。
恶少年们一见,无不双眼发光,“嗷呜!嗷呜!”地叫着一拥而上,你争我夺,谁也不肯少拿一个,至于帅案上堆着的文书笔墨,则随着他们的推搡而掉了一地。
栗宣狼看不上这点钱,但也不阻止恶少年们抢钱,因为恶少年们抢得越多,他等会要支付的“哥们钱”就越少。
“直娘贼的,没人!”但栗宣狼依然大叫道,因为帅帐不大,且没有其他的隔间,因此里面有人没有人一眼就能看穿。
一个恶少年立刻讨好道:“公子勿忧,等会我等再去帮你将整个大营掀了,掘地三尺也要将狗婆娘找出来!”
恶少年们确实要掘地三尺了,但目的却不是为了将韩霜灵挖出来,而是求活路!因为,就在此时,大帐外忽然响起一阵整齐划一的“橐橐”声,接着是三声气冲斗牛的“杀!”
“啊啊啊啊!快跑!”一个恶少年猛地从地上弹起,抱着抢到的铜钱就往门外冲。
“咻”
“咻”
“咻”
“咚”
“啊!公……公子……他他他!他死了……”另一恶少年双臂一瘫,怀中的铜钱便“叮叮当当”地掉了一地。
栗宣狼一看,心也不由得一愣,但随即一怒,嘴一张吼道:“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光天化日之下杀人!还有王法没有?!”
“何人擅闯军帐!速速出来束手就擒!”但栗宣狼所得到的,却是粗暴的呵斥声。
“大胆!”栗宣狼哪里被人顶撞过?而且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去!斩了他的头!”
“诺!”三个恶少年如狼似虎地扑了出去。
但很快,随着一阵“咻”“咻”“咻”的箭矢破空声,这三个恶少年就成了三只刺猬。
“啊啊!”余下的恶少年当即乱作一团,刚抢到的钱也不要了,就在大帐之中四下乱窜,试图找到第二个出口。但这顶帐篷,除了大门外,就只有一个窗户可“沟通”外界。
恶少年们逃命心切,因此也不顾得那么多了,一个人三两下就旁爬了上去,再蹬了几下手脚,整个身子就“掉”出窗外。
“噗”的一声,窗户周围的帐篷就像被人泼了一盘血水一样,全变成红色。而那个掉出窗外的恶少年,也没了声息。
“里面的人听着!速速自缚出降,便可保命!否则格杀勿论!”大帐外,那把粗鲁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啊啊啊啊!”两个恶少年一听,赶忙连爬带滚地扑到军帐门前,“我等愿降,我等愿降!”
“直娘贼的!回来!”栗宣狼破口大骂,三步冲上前,一刀将其中一个恶少年自左肩到右腰劈成两断,“回来!”
然而即便如此,逃出军帐外投降的人还是越来越多,更有甚者,迎着栗宣狼的后脑就给了他一拳,将他整个儿打倒在地,然后扛了出去:“是他!是他胁迫我们来的!是他胁迫我们的!”
“他就是栗宣狼?”牛盖厉声问道。
“是是是!这人就是栗宣狼!”扛着栗宣狼的恶少年将栗宣狼往地上一扔,边顿首边道。
牛盖手一挥:“都绑了!”
“诺!”数十如狼似虎的军士立刻从盾牌阵后冲出,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