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之后,跟另一个斗士单挑。
梁祯在内室中摆了一盘象棋,不过棋盘上只有红色的棋,而没有绿色的棋。然后再依次将章牛、张既、令狐邵、黑齿影寒四人叫进来分别细谈。
这四人之中,章牛并不管任何事,他留在晋阳的目的就是保护梁府兼监视城中的其他人。之所以让他来负责监察,是因为在梁祯的众多幕僚之中,他跟随梁祯最早,而且根基也最浅,除了紧抱梁祯之外,实在没有其他更好的出路。
“阿牛,你有没有一种感觉,就像我们无论做什么,背后都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们一样?”梁祯问。
刘若抓捕广全失败的来龙去脉,章牛都听说过,因此梁祯这一问,章牛便点点头:“确实像有人泄密。不过,四郎将这范围扩得太大了,不好查。”
章牛指的自然是黑齿影寒叫了一大群人来“表决”到底要不要抓仙师广全的事。
“那你心中,可有可疑之人?”梁祯道,“不要怕,只管说出来。”
“哥哥,这可疑之人多了去了,刘若当天带了一百个人去抓广全。这么些人的调动,想必只会惊扰到更多的人。这些被惊扰到的人,光名字,都可以列三天三夜。”
章牛说得不错,一百人的出动,势必会在城中引起轩然大波,就算这其中都没有奸细,但广全只需在官府旁安排数个耳目,便能提前将消息传回福祥道坛,从而完成杀人灭口,纵火灭迹之事。
“知道了,你去吧阿牛。”梁祯点点头,然后叫来了张既。
张既负责的是太守府中的钱帛之事,也就是说整个太原郡,无论哪个曹属要干些什么事,只要涉及钱帛车马的,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当然这个人并不包括他,也包括他身旁的数个文吏及长随。
“曹中的文吏、长随,可有新进入职的?”梁祯问道。
张既回答得很爽快:“有,不少人都是年初被举荐进来的,基本都是郡中各豪门的子弟。”
“将他们的典籍交给刘若,让他看看能不能从中找到些什么。”梁祯道。
“诺。”
“德容,这些个月你一直都在晋阳,可曾知道一些蹊跷之事?各曹属的用度,有无异常?”
“这些月来,开支最大的是军伍,占五成以上。其次是刘若的缉事曹,占了一成。”
“一成?他都买了些什么?”
“绢帛。”
绢帛,是一种丝织物,在纸张变得廉价易用之前,一直都是一种重要的书写、绘画材料,但它到底是丝织物,因此价格极其昂贵,通常一片轻飘飘的,四寸见方的绢帛,造价便能直逼等重的银块。由此可见,在东汉末年的时候,能够
读书识字的,都是非富即贵之人。
“德容可曾问过刘若,这些绢帛是干什么用的?”
张既点点头,但却苦笑着回答道:“他说这是秘密,根据将军赋予他的权力,缉事曹无需将用途相告。”
梁祯也只好苦笑着点点头,因为这话他还真的说过。
跟章牛一样,跟张既谈话之后,梁祯非但没能缩小怀疑对象,反而将更多的人给“拉下了水”,因为民曹中的那些豪门子弟,几乎每个人都能接触到账簿,因此每个人都有泄密的嫌疑。但这些人,梁祯又不能无故罢免,因为他们当初之所以得以入职,就是梁祯为了拉拢太原豪门而做出的妥协。
令狐邵是梁祯的长史,即幕僚之长,总领全部公文图章,虽然严格来说,他是军职人员,但事实上,他却连太原太守府及晋阳县衙的事务都可以随意过问,因此直到的事,一点也不会比黑齿影寒这个事实上的第二人要少。
“孔叔,祯不在晋阳的这几日,城中可曾发生过什么蹊跷之事?”梁祯决定给令狐邵一个提示,以免他又像章牛和张既一样,将可疑人员的范围不断扩大,“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