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福祥道坛被烧的前后数日之中。”
令狐邵侧着脑袋凝视了窗外许久,才慢悠悠道:“蹊跷之事倒是没有,不过却有一件事,让邵百思不得其解。”
“何事?”
“抓捕广全的那天,长史召集了城中几乎所有管事的官员前去商议,却独独缺了一人。”
“梁琼?”梁祯脱口而出,他自己临去黑山之前,给梁琼安排的官职是县尉,专司城中的缉盗事宜,按理来说,黑齿影寒聚众商议是否抓捕广全这事,应该也要叫上他才对,但不知道为何,她偏偏没这么做。
“正是,正是如此,梁琼才能在大火燃起的第一时间奔赴福祥道坛,但奈何,还是晚了一步。”
最后,梁祯将黑齿影寒叫了进来,而他面前的那盘棋,却还是一子未动。
“我们来下盘棋。”梁祯道。
黑齿影寒狐疑得看着他:“这边的棋呢?”
“我们看不见。”梁祯摇摇头,“只能靠推断。”
黑齿影寒似是来了兴趣,又似是明白了梁祯的意思,只见她身子往前一倾:“好。”
“有人通过上源道坛,让姑子久病不起,试图挑起我们跟杨奉、李乐之间的矛盾。”梁祯拿掉了红方的一只兵,表示红方已经先输一招。
“接着,是梁琼去抓萧清,从表面上看,我们似乎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但我们没想到,他们竟然有火油弹这种秘而不宣的东西。”梁祯拿掉了一只炮,表示这一局,他们输得更惨。
“为了调查这件事,我赋予了刘若很大的权力。可他的第一步,就惊动了敌人。”梁祯捡起中间那只红方的兵,“钱三里虽然被抓,但却供出了韩越。如果我的处置稍有不妥,便是翁婿反目,而岳父背后站着的,很可能就是以太原三望为首的豪门。”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我们只能对另一条线上的仙师广全动手。却没想到,广全没抓成之余,还生生弄出了人人皆是间的假象。”梁祯直接拿掉了红方的所有车马炮,如此一来,红方便几乎失去了所有的招架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