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了梁祯背在后腰上的右手。
梁祯一愣,旋即转过身,笑了:“嗯,为了兴平三年的春天。”
郤俭替梁祯占了个黄道吉日,并披上仅在太平道的重要节日,才穿着的盛装,亲自来到晋阳城北校场新筑起的插满五色令旗的道坛上,披头散发,手执宝剑,背后立着一只大鼎,鼎旁站满了手捧符篆的力士。校场上,则站满了准备出征的军士,他们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郤俭仙师替他们请来天上的神祗,以保佑他们能够平安归来。
这项仪式,是梁祯有意安排之,为的就是向整个并州宣示,太平道跟官府已经重归就好,别有用心者莫要再作痴心妄想。
当然,比起雄伟的道坛以及仙风道骨的郤俭仙师,梁祯更愿意让整个太原郡看到的,是校场中的上万甲兵。
这一万甲兵,分作前后左右中,五个方阵。前军二千人,清一色七尺打上。体壮如牛的壮汉,人人铁盔铁甲,手执长戟腰悬宝刀,背负巨盾。中军三千人,清一色六尺五寸打上,膀宽腰圆的汉子,人人铁盔皮甲,手执圆盾腰佩铁刀。
后军一千五百人,虽不着盔甲,可个个都是腰杆笔直,肌肉虬扎。这些军士背上,都背着能将箭矢送到百步开外的铁弓,或发出的箭矢能将一头壮牛洞穿的八石劲弩。
左军一千五百人,皮帽皮甲,腰挂弯刀,背负短弓,胯下健马线条硬朗,肌肉凸感十足,乃是由南匈奴单于於夫罗率领的胡骑。
右军两千人,黑盔黑甲,环首刀、丈八矛、一石弓、七尺騋,乃是梁祯的压阵利器——凉州大马。
不过,最令梁祯开心的是,他年仅十一岁的儿子梁规,初次见到这军旗林立,剑戟森森,初次听到这鼓号齐鸣,烈风声声时,非但没有脸色骤变,浑身发颤,反是眼放金光,心生向往。
不愧是我梁祯的后代,好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