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操练时法度严明,威而不可犯,平日里,宽厚慈祥,俨然是父亲的模样。
但现在的黑齿影寒,阴郁、冷酷、贪婪,又哪里还有半分,当年的模样。是时间改变了他,还是这,才是他本来的面目?
黑齿影寒给了侯音足够的时间,来寻找答案,因为她刚才写的那封信是给梁祯的,信的内容很简单,就是让梁祯将侯音调走——她知道,若是让侯音继续留在荆州,别说这案子查不明白,搞不好,荆州士族还会就此与梁祯翻脸,如此一来,梁祯可就真的亏大了。
因为,跟荆州人心的安定比起来,蛇字营中冤死的数千伤病员,还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至于荆州士族的罪行,说白了,估摸着还没有甄饶在官渡之战前后闹得那一出要严重呢,但结果呢?梁祯还不是至今,都没有对冀州甄氏动手。
但侯音是想不到这些的,因为他经历的事,还远远不够多。因此在时的他眼中,事情的全部就是,黑齿影寒因为一些不可告人的原因,阻止了他的调查,同时上书梁太师,要将他调离荆州。尽管就此将黑齿影寒划入蛇字营一案的凶手之一有些偏颇,但在侯音心中,对黑齿影寒的敬意,也是完全消弭。
侯音带着一颗沉至谷底的心,离开了绥靖将军府。此刻的他,只觉得面前一片灰霾,既看不到希望,也看不到明天。
“请问尊驾是侯军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