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真的弄不出来吗?
当然不是,因为这整个棋局的布置,是上小下大,看上去,就像一滴液珠,只是不知,这是血珠还是泪珠,亦或都是?
“太师说,他曾经爱过一个人,并对她,一往情深。”许褚回过身,俯视着黑齿影寒道,“他说,若有来世,他愿永远,永远跟她,做一个陌路人。”
这世间上,若是两人感情至深,那自然是愿意生生世世都在一起。可若是这两人的感情,是相爱,相杀,相恨交织的话,那若是还有来生,相忘于江湖,或许就是对这两人而言,最好的归宿了。
竹简和信纸,被人无声地放在案几之上,而压在这两样物什之上,却是一把寒气逼人的匕首。
“烦请虎侯,将此物转交太师。”
许褚接过来的,是一束银丝,一束如初秋的老草一般,将枯未枯的银丝。当虎侯带着这娄银丝,回到邺城时。梁太师正倚在病榻之上,一个劲地咳嗽,太师的左手之中,还握着一方白色的手帕,只是这手帕中央,却沾满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深红色异物。
见许褚到来,梁祯慌忙收起手帕,挺起身子,摆出一副健朗的模样:“四郎都说了些什么?”
“四郎说,让褚将此物,交与太师。”
梁祯木讷地看着,许褚递过来的头发,很一会儿,才苦笑一声。而后,梁太师也抽出了墙上挂着的佩剑,并从自己的脑后,也割下了一束秋鬓,而后将这两者,用一个结,紧紧地捆在一起。
当许褚再次被叫进房中时,梁祯已经将两束秋霜,封进了一只小木盒之中:“虎侯,再替祯,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