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杀了他们!我们就得救了!”张阔彻底地怒了,因为他不明白,为什么这几年来,他身边的一切人,一切事,都在跟自己作对,先是自己试图融入刘备所部被拒,而后就是接二连三的打压,接着就是像狗一样,被呼来喝去的炮灰生涯。就连现在,自己试图做点什么,来改一改命,陈式都要来掺和!
愤怒吞噬了张阔的理智,只见他,高举着手中的环首刀,如一头饿狼一般,杀进了身后那些不知军主是谁的刘兵阵中,而后被为首的壮汉,一脚踹飞,好容易爬起来,再次扑向刘兵,而后被一脚踩在地上,接着刀光一闪,血如泉涌。
“张阔果然是诈降。”大营和中垒的垒墙上,杨秋和梁昭同时摇了摇头,他们心中,正替自己看清了陈式的计谋而暗暗得意。
“一个不留。”
当次日的晨曦洒在中垒墙上时,刘军发动了更为凌厉的进攻,而且不只是不知为昨夜的用计失败所激怒,这一次,陈式直接将所有张阔口中的“刘焉刘璋旧部”压了上去。
这些旧部,个个衣甲破烂,战袍褴褛,不少人的眼神,更是空洞无物,瞳孔之中,更是看不见一丝灵气。
刘军进攻的浪潮,仿佛永远没有尽头,上一波的军卒刚刚被杀退,下一波的军卒便踏着适才倒下的袍泽的身躯,也不管他们是已经殉国,亦或气息尚存,直冲向已被战火熏黑的中垒垒墙。
梁昭将自己的衣甲给一具死尸换上,而后在中垒之巅放了一张胡床,最后将那死尸放在胡床之上。骑都尉的衣甲,是如此拉风,因此刚刚放置完毕,刘军的箭矢,就立刻将那死尸扎成了一只刺猬,而那死尸也终究承受不住箭矢巨大的冲击力,而倒了下去。
死尸刚刚倒下,两名辅兵就立刻扑上前,将死尸身上的箭矢给拔了个一干二净,而后再次将死尸放置在那中垒之巅的胡床上。
“骑都尉真乃神人也!”早就安排好的几个军卒齐声吼道。
“昭就是要让刘军知道,骑都尉是杀不死的。”梁昭垒墙之下,仰头看着垒墙之巅,自己的替身。
为了应对刘军那看似没有尽头的攻势,梁昭决定,跟梁荣分工,一人指挥两个时辰的战事,如此便能最大限度地保证,当突发情况发生之时,他们俩都能以最好的状态,来应对。
张琪瑛听后,只是一个劲地偷笑。
“你笑什么?”
“不如过几日,你就对外宣称,你已领悟五斗米道的真谛,永生不死。兴许,将士们的士气,会更高呢。”
梁昭听后,也不忍不住一笑:“此法好是好,只是这话一说出来,就没有转圆的余地了。”
“转圆?”
梁昭故作高深道:“为臣之道,事不可做绝,话不可说满。”尽管他心中,也已有十足的冲动去按张琪瑛所说的来做。毕竟,他是未来要当天子的人,天子者,父天母地,永生不死,也是正常。
不过,也正如梁昭自己说的那样,这为臣之道,事不可做绝,话不能说死。即使真的想要宣称,自己是“受命于天,永生不死”,此刻要做的,也是赶快怂恿大人称孤,进而道寡,而不是自己冒失失
地去做这“大逆不道”之事。
刘军对中垒的进攻,持续了整整三天,每天都是天方明便列阵出阵,直到日落西山,方才收兵回营。而这三天之中,梁昭的替身也被那密集的箭矢给活活撕碎了三次,所幸这垒墙之中的尸首,也不是一般的多,因此没当替身倒下后,一刻钟之内,准能重新端坐于那中垒之巅,继续“指挥”战事。
这一招,似乎真的有了效果,因为经过三天的“洗脑”,进攻中垒的刘军似乎也接受了梁军的骑都尉是“不死”的说法,因为在第二天下午的时候,刘军攻城的时候,气势就明显比早上短了一截。
“将军,依昭之见,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