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向跟随自己十多年的老兄弟表明态度——你们的仇,太师我都记着,而且,无论如何,都会替你们报。
“南征之后,你该不是太师了吧?”黑齿影寒迎着微凉的晚风,问道。不知为什么,她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很低,一副中气不足的模样。
梁祯知道盈儿的意思是什么。事实上,无论梁祯是不是想如此,他都已经回不了头了。因为他的部属们之所以跟随他,为的,可都是升官发财。但如今,十多年过去,跟他最亲近的黑齿影寒,也不过仅是一州牧守,资历第二老的张郃,也不过是一杂号将军。这两人距离拜相封侯之梦,都尚且是如此遥远,更别说其他人了。
“我若真这么做,文若先生就会离我而去了。”梁祯不仅知道自己的兄弟们要什么,更知道,自己的先生要的是什么。但愁人的是,对梁祯而言,同样重要的两拨人的理念,竟是如此直接相冲突,而且,没有回旋的余地。
“要么,就不要南征。”黑齿影寒说得很是直接。
因为,有战争,就必然有封赏,而作为功臣之首的梁祯,是无论如何,都要加官进爵的,不然,你要下面的人,又怎么能心安理得地领赏呢?而且,有的赏赐,是司空能够给的,有的赏赐,是太师可以给的。而还有的赏赐,便是连位极人臣的太师,都不够资格授予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