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备透露给任何人,偏偏易半六多嘴要问了一句。
“属下斗胆问一句,燕王为何无法奏响那把箫?”易半六暗暗抬头打量慕青衣的表情,他知道慕青衣跟苏诠亲密,她定然知晓其中奥秘。
慕青衣听得易半六问起此事,眼神飘忽到别处,淡淡搪塞“我如何能知?”易半六盯望慕青衣的眼色已变。
“你只需盯紧燕王的一举一动,找个时机混入伶人当中,伺机夺箫。”
“是。”易半六离去。
关于奏响髓箫,那是一个重大的秘密,慕青衣不会轻易告诉易半六这个秘密。髓箫出自于琴玉郎之手,当初他临死时才把髓箫赠给苏诠。髓箫藏石,九穿星剑也藏石,它们的共同点是认主,所以只有主人才能吹得动髓箫。说到如何易主,就要想到琴玉郎死的那时,他双手血淋淋将箫赠给苏诠,过后第一个吹箫的人,才是髓箫的主人。简答来说,就是用血才能让髓箫易主,除非苏诠死。
呵,琴玉郎的东西,永远跟血脱不了关系。
关于这个秘密,慕青衣想过,如果有人拿刀架在她脖子上,会不会供给人听。换一种说法,就是值不值得拿自己的命去守护苏诠的命。
易半六本是日月宫的人,与慕青衣有着共同的使命。髓箫如何易主的秘密,本不应该瞒着他,慕青衣终究还是因为一已情丝瞒了。可是她忽略了,中途回到日月宫的易半六,永远不会太信任这个新主宫。
苏府内,苏守望杵着拐杖在门前,老态着急地等着儿子回来。
等到的却是醉熏熏的儿子,苏诠不知天南地北地归家,如果不是仆人扶着指引方向,都快把墙当做门去撞开,不撞开不罢休的那种执着。
整日这般醉生梦死,已不是第一次了。前天苏诠在房间里喝醉了,嚷嚷着准备下楼梯去找慕青衣,被阿福死命拉住,他哪里下的是楼梯,却是站在栏杆面前。楼足足有两层高呢,摔下去的话,苏家不得出一对残疾父子。
“你给我过来!”苏诠疑惑一听,眯着醉眼瞅,还知道是父亲在呵斥他。可是望来望去,有两个父亲在责怪他,然后又看出好多个父亲。
苏诠踉跄走过去,对着父亲醉笑“爹,你一个人骂我还不够,准备变出好多个爹来骂我呀…”苏诠说完一抬手,又是一壶酒。
苏守望跺脚一气,忙抢出他手里的酒壶,“赶紧去洗洗,太子说有急事,还等着见你!”
苏诠一听是太子,断断续续的醉语让人快要听不出在说啥“太子?…太子…怎么会?怎么会来找我?他应该去找…去找慕青衣才对!”
话都说不流利怎么见驾,可是太子已然坐在苏家,总不能把人家赶走吧,苏守望命人取来一盆冰水,毫不留情地泼下去让儿子凉快凉快,反正他身体倍儿棒。
“诠儿!”苏母可是急坏了,过来责怪苏父狠心。
“你又不是没见太子等了这畜生一日了,耽搁了大事可不是顽的!”
苏诠打了个激灵,清醒了两分,“太子不会上苏府的…”
“苏老弟此话可不对了,这么说本太子就不应该来了?”太子的话跟着脚步响起。
苏诠往门口看去时,站在那里的人果真是太子,呵呵地醉笑。
苏守望忙向太子赔礼,道“太子恕罪,犬儿醉话无状,不当真话听也罢。”说罢急忙命阿福抬苏诠去收拾装扮。
结果苏诠被人拉走时,醉眼看见好几个太子站在门口旋转,真是醉得无可救药。
饮过醒酒汤半晌,一阵疲倦的困意涌上苏诠心头,又猛地清醒,爬起来要上恭房时,见面前坐着一个人,他只以为是阿福,头也不抬地说道“阿福,快去给我倒杯茶来,酒喝多了越觉得不舒服!”
“果然,酒不醉人人自醉!”眼前的话睿智地带笑,端过来一杯热茶,苏诠醒耳一听,眼前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