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天翻地覆的晕眩感过后,信使鸟睁开了眼睛。
“呕…不管体验几次,‘瞬间移动’也不是鸟类宝可梦能习惯的……等等,这啥地方?”
干呕了好一会,信使鸟才骤然发觉不对劲——他迟迟没有感应到理应紧随其后的化梦和冰砌鹅。
此外,就算是暖季的鹅噗鹅噗森林,枝叶也没密集到完全阻隔阳光的程度……而且,好像有点热。
一滴水滴了下来,正中信使鸟的眉心。
信使鸟疑惑地抬头往上瞧,在闪着微弱荧光的苔藓的帮助下,他看到了湿漉漉正在渗水的洞顶。
“原来是山洞啊……等等,山洞?”
水珠从信使鸟的额上缓缓滑下,让他忽然有种自己正在出汗的错觉。虽然翅膀和勇士雄鹰他们比起来算不上发达,但大部分飞行系宝可梦们生性不羁,逼仄的空间对他们来说就像笼子一样难受。
眼下化梦不在,留自己孤身一鸟在陌生山洞,而非预想的鹅噗鹅噗森林,也难怪信使鸟的精神紧张到了极点——他第一反应就是自己被监禁了。
“这里是老身的临时冥想室。”仿佛看穿了信使鸟的思维,一个苍老绵长的声音这样说道。
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但信使鸟对声音的主人并不陌生。他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空气,却颇有些意外地看到迷唇姐拄着一根顶端镶有八面体冰晶的木杖,步履蹒跚地从山洞拐角走了过来。
与记忆中那位备受尊崇、永远光鲜亮丽的大贤者不同,数年不见,现在的迷唇姐几乎让信使鸟第一时间没认出来。金黄柔顺的长发成了干枯蔫巴的杂草,红色长裙也如同永久的抹布,布满褶皱且黯淡失色,若非那象征大贤者地位的冰晶木杖还完好无损地握在迷唇姐手上,信使鸟都要怀疑自己认错了。
“确如你所见,老身已经疲惫不堪,甚至连‘瞬间移动’的力气都没有了。”迷唇姐拄着木杖,朝信使鸟一步步走来,“但不管怎么说,欢迎来到‘避难所’,孩子。”
信使鸟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山洞中温湿异常,对比不久前的冰雪世界,仿佛来到了另一个国度。
冰属性能量在这里异常稀薄,让信使鸟感觉稍稍有些打不起精神。显然,这不是冰系宝可梦们宜居的栖息地,但眼下他们被冰雪“背叛”,这里倒的确可以算得上是他们躲避灾厄的“避难所”。
他不禁有些好奇——闯荡切锋高原上下近十年,他未曾听说雪原上还有这种地方。
“没听说过是正常的,因为穿山鼠们一周前才挖到这里。”迷唇姐若无其事地回应了信使鸟内心的疑问,在他面前驻足站定,眼中闪烁着微弱的紫红色光芒,“地表之下一千米,这就是‘避难所’。”
信使鸟咽了咽口水,只觉心脏都快从嗓口跳出来了。他可算明白这洞窟温度为什么会这么高了——要知道,鹅噗鹅噗森林旁边就是一座活火山,平静的冰层之下,流淌着的却是熔融的岩浆。
“你疯了吗?”抢在迷唇姐“读心”前,信使鸟率先吼了出来。
迷唇姐缓缓摇头:“一路走来,想必你也知道了,要在‘灾厄’中存活下去,固守成规是行不通的。”
“可是……”
“我能用‘觉醒力量魔法粉’让他们在地表像以前一样生活,但我的力量并非无穷无尽的。”迷唇姐耐心地说道,“至少在避难所,离开了‘魔法粉’,我们还能活下去。”
信使鸟紧皱眉头:“没有食物没有阳光甚至连活动的空间都没有,这不还是只能等死吗?”
“想拥抱着冰雪立刻死去很简单,但决定择日再死却需要莫大的勇气,因为我们选择等待希望。”迷唇姐看着信使鸟的双眼,一字一顿地认真说道,“我在‘预知未来’中看到了你的身影,孩子,请告诉我,如果你是所有冰系宝可梦的统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