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怎么做?”
迷唇姐的话语仿佛在空气中凝成坚冰,坠在信使鸟身上,将他压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但旋即,信使鸟眼中迷茫散去,狡黠一笑:
“你们当神棍的还真是狡猾呢,明明是自己的分内之事,无计可施了就想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师父说的没错,只要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怎样的未来都不会令自己遗憾。嗯,我现在的身份是化梦的向导,既然他想穿过鹅噗鹅噗森林,登上火山,那么,我就应当随他一起穿过鹅噗鹅噗森林,登上火山。”
说到这里,信使鸟狐疑地盯着迷唇姐:“所以——你们把化梦怎么样了?”
他倒不是担心化梦的鬼身安全,见证了这两周的辉煌战绩后,信使鸟觉得大贤者亲自出马也不见得能制住化梦。但超能力宝可梦的手段太过匪夷所思,迷唇姐能轻易将自己单独传送到避难所,就有办法将化梦分隔到更遥远的地方。
迷唇姐轻叹一声:“那只耿鬼……他的未来充满了不确定性,稍有不慎,避难所就会招致毁灭,所以,我将他留在了地表。”
回想化梦暴走状态下的所作所为,信使鸟深以为然,认同了迷唇姐的这个理由。于是,他顺理成章地提出建议:“嗯,那现在将我送回地表呗?这样化梦就不用来避难所找我了。”
木杖上的冰晶闪烁了一下,迷唇姐似乎走了会神,听得信使鸟这样说,她疲惫地眨了眨眼:“现在暂时不能再发动传送。我先带你在避难所看看吧,或许你会有新的认识。”
迷唇姐的精神力已经能用油尽灯枯来形容——只要长了眼睛就能看出来。信使鸟只好按捺住不安的心情,嘟囔着:
“我觉得其他冰系宝可梦会想打死我。”
“在这里,他们没有多余的力气揍你,包括我。”迷唇姐自嘲着,转身走向来时的拐角。信使鸟尝试着聚集空气中的冰属性能量,发现连个小冰球都搓不出来,顿时心神大定,小跑着跟上迷唇姐。
避难所的气氛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
无论是残暴的掠食者,还是力拔千钧的斗士,都与懵懂的婴童无异,无精打采地躺在坑坑洼洼的地上,见大贤者带着背叛者走出,连眼皮都不愿抬一下,缩在墙角的那几团穿山鼠甚至还翻了个身,尾巴朝外,一副生人熟人都勿近的态度。
“这几天一直在催这些孩子赶工期,他们都不想见到我了。”迷唇姐无奈地笑了笑,“不过,多亏了他们,我们才能在地下一千米喘几口气。”
信使鸟没有接话。他扫视着大厅中瘫倒一地的宝可梦,果不其然,除了穿山鼠,没有‘属性不抵抗冰’的宝可梦,也没有“属性极度抵抗冰”的宝可梦。
“你知道的比我想象中要多呢。”在迷唇姐面前,信使鸟的想法完全无法隐藏,“不过,倒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你本就属于被‘灾厄’豁免的宝可梦之一。”
“为什么?”信使鸟问道。
“耿鬼有和你提过‘悬霜之镜’吗?那就是我们冰系宝物的本质,也是‘灾厄’的源头。”迷唇姐略微皱眉,用木杖画出了一个超能力光圈,赫然是一面透镜,“站在镜面的这一头,我们的倒影就会出现在镜面的另一头。离镜面越近,倒影也就越近,比如你们信使鸟,比如那只耿鬼,比如雪笠怪,几乎没有受到‘灾厄’的影响。
“至于白海狮、穿山鼠他们……则属于离镜面最远的那群宝可梦,‘灾厄’降临时,他们首当其冲。好在冰和水复合属性的大多可以走海路迅速远离雪原,穿山鼠他们可以遁地,倒也能得以保全性命。
“所以,需要这个避难所的难民,就是我们这些离镜面不远不近,最平平无奇的绝大多数冰系宝可梦。”
“但这远远不是全部。”信使鸟怀揣着不切实际的希望搜寻着避难所中宝可梦的灵魂律动,但最终,他仍没能找到冰岩怪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