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珠在沸腾的响动。
曹舞聚精会神若有所思好长时间,猛然拍手:“原来是这样!”
“咋……咋样的?”程牧龙迫不及待。
阮静初没有开口询问,却早做好聆听的准备。
曹舞解释道:“之前我问过岳冰冰以及国师董仲玄,根据他们的描述马场中最高境界的贼人也不过只是在六品相合中期,而之前遇到的宰生神秘人,以及毛吉手工坊出现的11原术.地藏觉醒者都未曾露面,当时我便觉得奇怪。”
“现在终于懂了,话说回来还要感谢他们这把意图毁灭证据的大火。”
“哎呀,赶快说,绕来绕去的!”程牧龙急忙催促。
曹舞反问:“燃烧的木椽里面有水珠沸腾,说明什么?”
程牧龙脱口而出:“说明是新建的呗!”
“没错!”
曹舞顺过话题道:“远的不说,从长宁公主失踪于三元观算起,怎么着也快两个月的时间,就算这群贼人们的巢穴在那时候开始修建,如今大暑天气下木料也该蒸干才对。”
阮静初恍然明白:“所以马场是刚修建的,只不过他们往旧粉刷装饰过而已!”
程牧龙同样思维变的敞亮:“一些之前遇到过的敌人没有出现,马场又很可能是新建的,所以……他们的目的是故意制造个假巢穴出来,要引咱上勾!”
“没错!”曹舞做出肯定答复。
“可……可这与陈长安白天说的那些大逆不道的话有什么关系?”
曹舞不由的动容,神色复杂中又透露出缕欣慰与赞赏道:“既然是圈套,引诱乌衣卫上钩肯定有目的,我听岳冰冰说,搜集到的资料文卷中有本记录反贼成员的名单,被陈长安带走!”
“既然这个巢穴是伪造的,名单又怎么可能真,没猜错的话上面写的名字都是朝中的忠臣良将,他们是要借乌衣卫的手搜集到这份资料,再由左卫禁军于马场门口截胡交给陛下,如此一来……”
程牧龙脸色剧变:“如此一来将会有大批实际上忠于朝廷的臣子被裁决。”
“是的!”
曹舞苦笑下,道:“陈长安在此之前并不清楚他们计划,一直以为马场是真正的巢穴,直到左卫禁军恰巧出现,令他察觉到自己被利用,为免陷害忠良的伪造名单传到陛下手中,于是大喊着自己是反贼,将它带走。”
渐渐的线索推理整合下来,对于陈长安反水自我诬陷是贼伙头子的原因浮出水面,程牧龙哭笑不得,心说还能这样搞?
阮静初不解:“可……可当时我们都在身边,现场还有四位玄字上衣在呢,他发现是中圈套,干嘛不说呢!”
曹舞摆摆手道:“说出来也不会有用的,左卫禁军手持陛下圣旨势在必得,只有带走才能保证这份伪造的名单不落到陛下手中。”
程牧龙气的直埋汰:“那他也不该说大逆不道的话搞得现在满城通缉!”
曹舞眼眸中流转出一抹异样神采,道:“或许陈长安觉得马场是他找到的,却未曾想会是圈套,应该由自己负责后果吧,再者如果只是单纯的带着名单离开现场,会让陛下觉得是乌衣卫在背后鼓动,故意不交出来。”
“而他几句我是屠龙会会主,便简简单单的把乌衣卫彻底踢出泥潭,独自揽下全部责任。”
“这……”程牧龙再无话可说。
阮静初则怔怔出神的不知在想些什么,直到有个半晌才回过神来,忧心忡忡的道:“可……可现在全城都在通缉他欸!”
曹舞闻言三十五度微微抬首,遥遥目光望向星空,语重心长:“我想他这么做,肯定是有能反转局面的手段吧……”
……
京兆府,天字三号牢狱,苏家六口人除去小舅子苏鼎风端然而立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好像随时都会准备要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