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长安的话在场文武官员,包括女帝白睌,乌衣卫的三位正副统领全都朝他投来目光,只是眼中流转的神采各不相同。
文武百官偏向于好奇,期待,想要尽快搞明白凶手到底是如何办到的,女帝白睌则与王幽他们相似,更多的是欣赏。
陈长安整理一番措辞道:“三夫人的浴桶中铺满各种玫瑰花瓣,洗澡用的水带有某种芬芳,可是诸位请看,她的头发虽然湿漉漉的,却没有沾染到半片花瓣,反而发丝中夹杂几片梧桐叶子,这显然不正常。”
“再者,三夫人的衣服架子在左手边位置,换言之她是从左边方向进出浴桶的,可迎门的区域却有很多水渍,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这是为什么?”有个官员发问。
陈长安解释:“是因为打湿三夫人头发的水,以及迎门这片区域的水渍,都不是浴桶里面的洗澡水,而是外面的雨水。”
兵部上书耿朗恍然大悟:“陈兄弟你的意思是说,这里并非第一案发现场,凶手是在外面用两支利箭射杀三夫人,再带回房间制造假象,所以她发丝里没有浴桶中的花瓣,反而夹杂着梧桐叶子?”
“是的!”
陈长安做出肯定,间隔片刻又摇头道:“但三夫人胸口的两支利箭并非射进去,而是凶手当面以臂力戳进去的。”
“诸位请看!”
他拿过箭矢分析道:“如果是以平常方法用弓箭射入,那么箭头直进身体,镟尖上面不会绞带肉丝,但这支箭镟尖上是绞带有些许肉丝的,很明显是凶手以臂力戳进去,为能插的更深旋转而导致的。”
“再者,如果三夫人真是在房中洗澡的时候被射杀,那么她的箭戳处应该会有很多鲜红的血液流出来,可现在呢,你们看她的箭戳处几乎没有血,这是因为凶手杀完三夫人带来房间的途中,能够因为伤口而外流的血液早被雨水冲刷干净。”
“凶手之所以脱掉衣服制造三夫人洗澡的假象,就是想掩盖外面雨水的痕迹,偏偏弄巧成拙。”
“原来是这样!”众人恍然大悟。
白睌极为欣赏的点头,想了想又问:“但陈长安,还有个问题,如果凶手真是在外面杀人然后带入房中制造假象,那么他自己又是如何在门栓从里面栓死,窗户紧闭的情况下离开的呢。”
没错,即便之前的推断合理,这个疑点同样还在,兵部上书耿朗一番思索觉得根本不可能,指住孙老二愤道:“你小子是不是凶手,或者串通凶手骗我们呢?”
“没……不……不敢啊大人!”
孙老二吓的扑通跪倒,恰巧此刻听闻消息的袁云飞到场,他连忙抱住大腿哀求:“少爷,我……我没撒谎,真的没有,我带人来的时候门栓真的是从里面栓死的。”
“嗯,他的确没撒谎!”
不待袁云飞反应,陈长安指住门口一个翻倒的凳子道:“难道大家就不觉得奇怪,为何在靠近房门的位置会摆放个凳子。”
众人在他指引下看过去,觉得的确不太对劲,凳子都应该放在房间靠里位置,或者与桌床搭配,哪有放在门口绊人得,肯定有问题,但……具体又说不清楚。
陈长安神秘兮兮的笑道:“其实门栓在孙总管带人来的时候已经断了!”
孙老二顿时一副见鬼的表情:“这……这不可能吧,当时的确推不开,好不容易才踹破的。”
陈长安看了他眼,轻关上房门再把凳子搬过去死死顶住道:“我知道你是踹了好几脚才踹开的,但只是因为门栓?难道不可能是因为这个凳子挡着!”
思路在陈长安指引下逐渐开阔的曹舞仔细打量后,指住凳子:“凳脚有个线结!”
陈长安嘿道:“没错,问题的关键就在这个线结上面,原理其实很简单,凶手把二夫人的尸体带回到房间,制造出洗澡的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