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后,离开时先将门栓劈断,横架在栓眼,然后用丝线绑住凳子,通过门缝在外面用力拉扯将其挪动到门前。”
“如此一来,门挡住向外的凳子继续挪动,丝线断开,所以在凳脚只剩下个线结,而凳子代替门栓挡住门板被推时朝内打开,制造出从里面栓死的假象。”
“其实一般情况下即便强行踹开门,凳子都不会被挪动太远,很容易看出来端倪,但孙总管进来的时候,早已被提前劈断的门栓掉落在脚边,他自然而然认为是从里面栓死的,没再考虑凳子。”
略作停顿,他继续分析:“当然了,能证明这点的还有门栓本身,如果真是在栓死的情况下被踹断,它的断口处木屑肯定朝里外,可是这根栓子断口木屑的方向却是朝上下。”
“这……可恶,凶手真是诡计多端处心积虑,还好陈长安并非等闲推理能力超群慧眼识破呐!”有个官员捶胸顿足义愤填膺的说,他此刻已不再是为拍谁的马屁,而是彻底折服。
其他官员,包括女帝白睌都流露出毫不掩饰的赞叹情绪,毕竟在陈长安理清楚脉络思路之前,满朝文武可都是毫无头绪。
而一切得以推断清楚,又显得合理且简单,似乎只要是个人,只要仔细观察都能够注意到,搞清楚。
自始至终怀抱三夫人秋香悲痛伤心的袁炳忠听完陈长安的描述,起身道:“陈兄弟,我是个粗人只会带兵打仗,不懂得探案追凶,拜托你,一定把凶手找出来,本将军定要亲手为夫人报仇。”
陈长安无比郑重的字字道来:“放心吧袁将……袁大哥,我会尽力的。”
白睌当即表态:“没有袁将军便没有我大闵江山的安定稳固,后面几日,就在这里上朝听政吧,不找出凶手朕便不走,倒要看看是哪个狗胆包天的东西,敢在将军府胡作非为。”
百官异口同声:“陛下圣明,我等也愿留在将军府,直至查出真凶。”
面对大家的纷纷表态,王幽同样道:“明日臣便调乌衣卫主力过来调查,相信很快就能够把凶手找出来的。”
陈长安则与兵部上书耿朗交换个眼神,二人提议:“陛下,既然如此当下最重要的是赶快找到第一案发现场,只有这样才有可能获取到比较重要的线索,请您在此处等候,我俩前去查看!”
“不,朕与你们同去!”白睌态度极为强硬的开口。
她既做出决定,文武百官们肯定得跟随,于是将近百人打伞走出三夫人秋香的房间,在淅淅刷刷的雨声中一同朝外走去,袁炳忠长吞口气,红着眼赶在最后面。
袁云飞站在门口,望着无边无际的瓢泼大雨不知在想些什么:“三……三娘居然死了!”
“哎呦三妹,你……三妹你怎么了三妹!”
“三妹呀,到底是谁这么狠心害你,呜呜呜!”
几乎同时间,袁炳忠的大妾春香和二妾夏香在丫鬟的撑伞庇护下冲进秋香房间,扑倒在浴桶旁边泪流满面,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这边,陈长安等人一番寻找,最终来到将军府后花园,现场的块区域能看见两人扭打,花枝折断满地泥浆乱溅过的痕迹,旁边有棵梧桐树叶子落满了地。
“三夫人的发丝中就夹杂着梧桐叶,看来这里肯定是第一案发现场,地上的脚印,小些的是袁三夫人,大些的肯定就是凶手。”
他们顺着大脚印一直往前,可惜没走出几步,前方便是将军府内部渠道排水的汇聚地,流量很大早把脚印冲散。
“看来这条线索行不通!”陈长安做出判断。
“哈哈哈!”
“哈哈哈哈!”
话音刚落,伸手不见五指,唯有豆子般大的雨珠啪嗒嗒直坠的夜空中,一阵不知从何处而来的诡笑响起,宛若地狱的恶魔,刺耳又瘆人的高呼:“袁炳忠,我是七年前青峡之战死在你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