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家中富裕罢了。”
“这怎么说?你识得这宋景韫?”众人见江春宝这么说,便都围了上来,“你方才说他家中富裕,又是何意?”
“自然是识得的,这人是我堂姐夫,三叔家招上门来的赘婿。”江春宝道,“三叔和我堂姐两个人做生意无所不用其极,家中也是日渐富裕,现在大约是觉得捞钱捞的不够,便送他来书院读书?”
“夫子向来眼高于顶,这次偏生对他如此偏心,若说其中没有问题,反正我是不信的……”
众人听江春宝这般说,先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接着往后退了半步。
再接着,各自散去,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头,再不讨论议论有关宋景韫之事。
但看江春宝的目光,也是带了些许书院或者嗤笑。
江春宝顿时莫名其妙,“哎,你们……”
“你可真敢说,竟是怀疑孟夫子收受银钱,以此偏袒?”旁边一个比江春宝年岁略大的学生,满脸都是讥讽,“孟夫子的人品我们都是知晓的,是断然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
“正是,夫子既然如此安排,那说明这宋景韫定然是有独特之处,只是我们尚未发觉罢了。”
“你话说的这般难听,又说宋景韫家赚钱不择手段,难不成你与他家颇有过节?”
“我看八成是,看他说的咬牙切齿的那个模样,大约是因为宋景韫家家境富裕,所以心中不悦吧。”
“啧,这心胸当真是狭窄,这书也算是白读了……”
听着那些人的议论,江春宝这脸红一阵,白一阵,嘴张了许多次,最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是握紧了拳头。
这些人,嘴巴怎的这般恶毒!
孟子听又来上课,众人这才再次安静下来。
在清了清嗓子后,孟子听拿起了手中的书卷,“上节课讲的文章……”
“景韫,你来诵读一遍。”
诵读?
在场的学生,顿时面面相觑。
这是今日新讲的课,他们昨日虽然听夫子的话,预习过,但也不过是熟读而已,若要诵读,还得两日才行。
可现在夫子却要宋景韫这个没读过几天书,今天第一天来书院读书的人诵读?
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宋景韫称了声“是”,而后缓缓起身,将方才孟夫子讲过的文章,从头诵读起来。
咬字清晰,语速更是不疾不徐,将方才讲过的内容,一字不落尽数诵读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