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天他头一次像是越女那样代入了三士的角度,这才感觉公孙接等人的心里有多苦。
齐侯赐桃,就代表已经打定了主意要他们的命,是先礼后兵。
如果他们识相的自刎,那还可以留个体面。
如果不识相的,给你桃子你不吃,那以后指定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范蠡想到这里,忽然觉得二桃杀三士的故事骤然变得有趣了起来。
但对于此事的评价,范蠡却又觉得不大好琢磨了。
一时之间,范蠡面对越女的质问,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思来想去,范蠡觉得自己这个常年在经济口做事的越国小臣,还是不要妄自评价司法口的问题。
再说了,菟裘当地不就有一位曾经与晏子见过面的‘懂王’吗?
何不去问一问无所不知的菟裘宰子呢?
但越女显然没有范蠡那么纠结于评价晏子,比起批评晏子,她更伤心于失去了北上齐国的意义。
“如今齐国三士,那我这一身剑术不是白练了吗?”
范蠡正想宽慰她几句,只是还不等他开口,便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温厚的问询。
“难道学了剑术,就一定要去与别人比试吗?难道阅读诗书,就一定要治国安民吗?习武的目的,就是必须为了争斗?还是说学习的目的,就必须是为了出仕呢?”
女子听到这段话,眉头一蹙,她看着从船上缓缓走下的素衣白冠的青年,只觉得这人真是讨厌。
在船上的这小半个月里,她忍这家伙已经很久了。
一不会冶炼铸造,二不懂剑术射御。
除了每天发表些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言论,三不五时的惹人生气以外,什么用处都没有。
也不知道范子到底是瞧上他哪一点了,居然还把这人奉为上宾。
不就是读过一些书,会说雅言吗?
有什么了不起的?!
齐鲁地方、诸夏各国,读过书、懂雅言的人多了去了,也没见到有谁像他这么狂妄的。
习武不是为了杀敌,难道是为了讲理?
读书不是为了治国,难道是为了高兴?
什么人啊,这是?
越女本想开口骂他两句,但又觉得当着大家伙的面实在失礼,于是只得翻了个白眼,扭过头去不再理他。
而范蠡则拱手行礼,面带微笑地问道:“长卢子,菟裘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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