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之恨是什么?
难以长生,终又因寻长生而驾崩在了东寻路上。
结束春秋战国的偌大秦帝国,在瞬间分崩离析,天下再次大乱。
老爷子不会也起了寻长生的念头吧。
朱标心里突突的,唯恐自家老爷子因为信国公薨逝的讯息,而起了这等荒谬的念头。
朱元章哼哼冷笑着:「你爹没想过长生不老,秦皇做不到的事情,俺就能做到?俺若是能做到,你爷爷他们也就不会死的那么惨!」
鉴于大环境如此,
朱标干笑了两声,躬身道:「父皇英明。」
朱元章不满的摆摆手,随意的坐下,眉宇间却挂着忧容:「汤大哥走了,身后事却要办好,朝廷不能辱没了功臣,不能寒了功臣之后的心。」
朱标却是低叹道:「信国公家老大走的早,下面几个儿郎身子也似是不太好。信国公的丧葬诸事,朝中大可命礼部去操办。只是爵位……」
「家和万事兴!一家不宁,天下何安?」朱元章当即语气一沉,双眼露出寒芒:「这个时候,谁敢嚼舌根,胡言乱语,乱了袭爵,重典严惩!」
扫去汤和薨逝的哀伤之情后,皇帝的理智和威严回归。
朱标躬身抱拳:「儿臣晓得,届时盯着宗人府、礼部操办袭爵一事。」
朱元章点点头,有些疲倦的靠在椅子上,微微眯眼,低语道:「要与汤醴说明了道理。」
随后,老爷子便好似是累的睡着了一般。
朱标眼神闪了几下。
很显然,老爷子这是已经认定,要严格执行嫡长袭爵继承的规矩。
汤醴如今虽然在大都督府当差,掌着五军都督府的兵马,但他却只是信国公府的庶子。
要与汤醴说明了什么道理?
自然是嫡庶之分的道理。
信国公的爵位最终还是要落在汤家那几房嫡子嫡孙的身上,与汤醴无关。
朱标觉得有些棘手。
汤家老大汤鼎走的早,洪武二十三年平定云南之后,在班师回京的路上病逝,留下一子汤成。
只是这汤成素来身子积弱,一直被养在凤阳城信国公府里头。
难道要朝廷在短时间内两度操办信国公一系袭爵之事?
那汤家老二就成了最好的人选。
汤家老二汤軏,如今任太原中护卫镇抚,膝下更是有四子。不论如何,这信国公的爵位落在汤軏身上,都能保证爵位继承有序,不会断绝了。
寝宫里,皇帝忧神小憩。
太子爷则是烦心于大明公爵之位的传承。
盏茶之后。
已经换上干净衣裳的朱允熥等人,进了寝宫。
一并过来的还有已经换了衣裳,只是脸上哀容依旧的汤燮。
四人的脚步声都很轻。
只是朱元章却还是缓缓睁开双眼。
他望向面容与汤和有几分相似的汤燮,点点头道:「尔有汤公神韵。」
汤燮脸上抽动了两下,躬身道:「陛下厚爱,臣……」
「罢了罢了。
」朱元章挥挥手,转口询问道:「信国公离去之时,有何遗言留下?」
汤燮抱拳,神色一振:「回禀陛下,家父薨逝前,于病榻坐起,言取刀披甲。」
「言披甲……」
朱元章双眼一张,眼底却是再次泛起哀伤:「鼎臣勇武!」
一旁静静聆听着的朱允熥,亦是心中大为感叹。
久病床榻间的信国公汤和,在人生最后的时刻,竟然能坐起呼喊披甲。
朱标开口道:「而后呢?」
汤燮回忆着开口:「臣与家人不敢违逆,臣与兄弟亲抬家父至前堂。家仆取来洪武五年,家父封侯所配战刀,取征战旧甲。
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