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他今天这是压根就没在听下头的人说事儿!
雷鸣一个激灵,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这……”尉迟远和岑管家私底下互相送了个秋波,全都茫然不语。
雷鸣赶紧提醒“定远侯府方面这两天没什么动静吧?”
几个要紧的朝臣府邸的动静是岑管家叫人在盯的,定远侯府还是重点被关注的对象,武家出了事,虽说不是出在京城里的,动静没那么大,岑管家这边也知道的差不多了,连忙拱手道“初一那天武老夫人带着武家二小姐去相国寺上香,晚间有暴徒闯入寺庙中劫财行凶,当时寺里一度传言武老夫人葬身火海了,后来才知道,原来当天下午武老夫人就借了霍文山霍大人家的马车下山了。”
很显然,他家王爷关心和想要询问的重点不是这个嘛!
雷鸣眼见着岑管家不开窍,急得脑门上直想往外冒汗。
萧樾的脸色不好,这回倒是没有死鸭子嘴硬的吊着,而是直接问道“那武昙呢?”
大事肯定是没有,要不然武老夫人今天也不可能还有心思出门了。
岑管家道“武二小姐当晚在山上,说是和匪徒遭遇了,受了伤,是夜武世子和武家二公子赶上山去,次日一早将人接回去了。”
雷鸣听到这,已经站不住了,连忙抢上前一步,追问道“伤了?严重吗?”
岑管家是觉得他这心急的莫名其妙,还是本能的回道“定远侯府请太医了,小的事后叫人打听过,说是断了一条腿吧,别的……就是点皮外伤。”
霍芸好的那一段,被武青林和武昙刻意忽略了,只说因为两家住在相邻的院子里,所以一同被匪徒撞上了。
雷鸣听了这话,已经隐隐觉得颈后发凉,甚至都不敢回头去看萧樾的脸了,只压低了声音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不早说?”
岑管家很无辜“这……王爷没说叫小的盯武二小姐啊!”
这几天王爷不在,武家发生的大事小事我这不都记着在禀报呢么?
话没说完,就听见噼里啪啦一阵响动。
萧樾一把将桌上的东西挥了个干净,怒骂了一句“废物!”
岑管家说的是实话,萧樾只让盯着定远侯府的动静,真没说过要派专人窥伺甚至是保护武昙的……
雷鸣想说属下也没接到这样的命令……冷汗直冒的,没敢。
最后,只赶紧跪地告罪“是属下失职,应该叫人暗中看着点二小姐的,请王爷降罪责罚。”
另外两人还有点懵——
怎么武家二姑娘伤了我们要被罚啊?没人说过这跟我们有关系啊?
但是雷鸣是王爷近前的人,他说得罚,那肯定就是真的要被怪罪的,于是连忙也跟着跪下了。
萧樾确实觉得他养了一群废物,但是相比较而言,这一次的事上武家的那些人更是废物,左右看了一圈跪在地上的仨下属,就指着鼻子骂“武青林呢?武家那些人都是干什么吃的?还好意思自称将门?一个丫头片子都看不住吗?”
岑管家仍然觉得自己很无辜,硬着头皮继续老老实实的回话“武世子当天进宫议事去了,武二公子陪着二少夫人回门……”
话没说完,萧樾桌上没什么可扔了,就从座椅的扶手上掰了一块顺手砸过来“问你话了吗?滚!都给本王滚出去!”
三个人巴不得呢,麻溜的爬起来就争先恐后的滚了。
待到从萧樾那院子里出来,各自停下来大口的喘气擦汗。
尉迟远的脑子很灵光,已经隐约的意识到了点什么了,一脸严肃的沉默。
岑管家还是觉得自己很无辜,苦着脸转头问雷鸣“我这是有哪句话回错了吗?王爷怎么发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