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了几分,用尽可能平静的语气回话说:
“奴家与夫君本是小世界的一对璧人,飞升此界便昏迷了过去,醒来后成为了矿工,当时奴家跟夫君的随身之物被人取走了,想来恩人也遇到了同样的情况。”
恩人?随身之物?
小孩有点明白了,小刀原本就是大姐姐的东西,想到阿娘说过的阿爹的事情便释然了。
他不会像坏蛋那样强占着别人的心爱之物的,况且这位一刀放倒筑基后期大修士的大姐姐,也绝不是他这细胳膊细腿能奈何得了的大人物。
“这人留下的东西现在是你们的了,就当是买这个的费用。”
薛华甩了甩手术刀,转身走到洞壁前。
不附着任何外力的手术刀切入乌沉沉的石壁像却豆腐一样的轻松,衣服里那几件有灵气反应的零碎,怎么能跟镇压一界的神器相提并论?
而身后的瞎眼妇人摸索到男子遗物中的某一物时,那种压抑压抑再压抑,却还是透出了一丝丝的悲喜交集没能逃过她的感知。
各得其所,挺好的,不是吗?
注意力收束,神贯注于身前的洞壁。
她的手术刀已经游入洞壁之中了,神识连接着手术刀与识海两端,并不断被寒浆吞食着。为了维系与手术刀只见的联系,识海开闸放水,纵容着神识源源不断地流向手术刀。
在持续加固着与手术刀之间的联系的基础任务之外,神识还担负着寻找寒玉的重点任务。
她真不是来郊游的,入宝山而空回,不是薛某人的作风。
自然而然地,薛华没有发现:
瞎眼妇人在短暂的情绪起伏之后,手脚麻利地卷起了壮实男子的遗物,拉着儿子来到了她身后这片无人敢近前来的空白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