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我点燃了桌上的蜡烛,待我二人上前查看时,却不料,不料老主人心口竟然插着一柄匕首,已然,已然气绝身亡了。呜呜呜……」说罢,竟是伤心的痛哭流涕起来。
陈冰安慰了他一番,见他哭声渐止后,问道:「有福,你二人进来后,这韩氏已不在你家老主人身旁了吗?」
范有福回答道:「回陈家娘子,我二人进屋时也只注意到老主人,至于那韩氏,那时确是未能留意是否还在老主人身旁。」
陈冰又问道:「你二人进来后,除了这桌上烛台,可还有碰过其他东西吗?如这凳子,桌子,甚至这纸帐帘子?」..
范有福摇摇头说道:「没有,我和主人进来时是甚么样的,如今亦是甚么样的,并没有动过任何物什。」
陈冰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又问道:「那你二人如何想到寻我二人的?」
范有福回道:「回陈家娘子,主人说柳官人会武,想他兴许有办法还能救老主人一命,便命我寻些小厮看住此处,他自己亲自去请柳官人前来救老主人。」
陈冰心想原来如此,她轻轻拉过柳志远,低声道:「知行,你说你看到那个被掳走的女子,会不会就是这韩氏?」
柳志远先是点点头,后又摇了摇头,说道:「我确是没有看清,还不敢确定是否是韩氏,不过看此情形,多半就是韩氏了,应该不会错了。」
那去查探范德承的小厮这时又闯回到了屋里,大声道:「主人,主人!谢天谢地!我看过了,小主人一切安好,他在隔壁屋里睡的正香呢!」
范德广听了长吁一口气,而陈冰心中甚怕那孩童也遭了毒手,如今得知他安好,也便放了心。于是便对柳志远使了个眼色,柳志远会意,对范有福道:「你家主人身子有些不适,你扶着他先回正屋歇息罢。另外,你家老主人的尸身暂且勿动,待明日一早想法子去了衙门通报一声,让衙门遣仵作勘验了尸身后在做决意,你扶他出去时莫要忘了把这屋子门锁上,差两个小厮看守此处。在差两小厮,在庄内各处仔细巡视一遍,若有疑问,速速来报。」
范有福落着泪水有些为难道:「那,那总不能让老主人就躺在此处啊,要不我先寻付简易棺木,把老主人安放在内,那样老主人自己也会心安一些的。」
柳志远冷着脸,叱道:「你懂甚么?!你家老主人是被杀的,你若是动了他的尸身,这现场岂不是都被你破坏殆尽了?明日衙役仵作来了要如何勘察这现场?要如何替你老主人伸冤?你就希望你的老主人死的这么不明不白?哼!我言尽于此,至于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罢。」言罢,也不再搭理范有福,更不理会房中其他人,携着陈冰,二人一齐离开了屋子。
出了屋子,陈冰甚是担心李芸娘和孙七娘的处境,便同柳志远一同去了西厢房,好在二人并无被打扰到,而西厢房内生着炭火,更是温暖如春,李芸娘因而睡的极为深沉,不过孙七娘却一直未能入睡,她见了陈冰,忙拉着她问道:「二娘,快快告诉我,这庄子里头到底出了甚么事情了?适才还有人来问我二人可否安好,这是怎么了?」
陈冰便把柳志远在正堂见着黑衣人掳走一女子的事情,以及码头船只被烧,范德广父亲范慧达被杀之事都说与了孙七娘听,孙七娘听后极为吃惊,问道:「这,这船也烧了,我等就被困在这庄子里了,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陈冰点点头,看向柳志远,说道:「七娘说的对,知行,那人烧船的目的便是想把这庄子里的人统统困住,看来,范德广的父亲并非他唯一的目标。」
柳志远却是说道:「冰儿,你的话我只赞同一半。」
陈冰说道:「哦?那你说说,我说的哪里不对?」
柳
志远笑道:「你说他之后另有目标,我看是不假,可为何要烧船?他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