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酒的事情给忘记了,便要亲自去取酒,老吴头却拦住了曹大人,说这种跑腿的事情何必劳烦曹大人,他老吴头可以替大人跑一趟,说罢,他便一人去了后堂把那坛子酒给取了过来。」
陈冰听了心中一凛,心道:「吃酒是老吴头提的,取酒也是老吴头去取的,如今更是连人都寻不见了,看来这老吴头的嫌疑很大啊。」
王四亦是附和道:「对对对,确是老吴头提的。曹大人当时确是拍着脑袋说自己忘了这茬。这老吴头取来了酒坛子,众人这一碗酒下肚,别说,心里还真没那么害怕了,身子也暖和了不少呐。约莫过了半个时辰的工夫,最先闹肚子的便是那老吴头,紧着着,我,曹大人,李二还有周五,一个一个的都闹起了肚子,曹大人想要是我等都去上了茅房,这牢中之人便无人看守,便留下一人看着。其余人便抓紧了先上茅房,当时留下看守的,好像就是老吴头。」
周五紧跟着说道:「是啊,我记得曹大人回来后还特意同老吴头一起进了大狱看了那两人犯,出来时还说好好的呢,曹大人还说让我天亮后备一些好的吃食给那二人吃呢。」
柳志远睨眼看向曹之易,冷冷道:「曹县尉,你方才似乎并不是这么对我说的罢,你进过这大牢内,为何不对我说起?」
曹之易干笑道:「呵呵,知行老,不是,柳承事郎,下官这是一夜未睡,脑子糊涂了,所以没说清。」他也不想柳志远抓着这点不放,话锋一转,叹了口气,说道:「哎,说来也是奇了,大晚上的,这县衙大狱里自然是不会点灯的,我提着盏油灯和老吴头一起进牢里特意看了他二人,当时他二人都还活着,我能听见陈天宝打呼声,那吴南参我还唤了他一声,他甚至还翻了个身。之后我和老吴头便一起出了大狱。柳承事郎,你说,这人能打呼,还能翻身,这不是活着又是甚么呢。」
柳志远点点头,却未理会曹之易,对那三人问道:「我问你三人,那老吴头会不会武功?」
三人面面相觑,王四「噗嗤」笑道:「回大人的话,我四人作为狱卒,若是一点武艺都不会那定然是不成的。不过也只会一些粗浅的拳脚功夫罢了,至于老吴头,他是我四人之中武艺最差的一个,怕是连个撒泼的妇人都斗不过哦。」说罢,三人竟是一阵哄笑。
张甫彦蹙眉喝道:「都住口!在柳承事郎面上,哄堂大笑,这成何体统?还不速速给柳承事郎告罪道歉?!」
三人惶恐,柳志远却一摆手,说道:「无妨,你三人再想想,可还有其他甚么不同以往的事情?」
陈冰亦是插话问道:「那琵琶声和女子的哭泣之声是何时消失的?」新
柳志远这话让三人心中稍安。王四并不知道陈冰是谁,但见她所穿衣裳绣工极为精美,又与张县令和柳承事郎坐在一起,想来亦是来头不小,他心中不敢怠慢,躬身行礼道:「回小娘子的话,在我等闹肚子上完茅房回来之后,那琵琶声和女子的哭声便消失了。至于其他的,似是并无甚么不妥之处。」
周五却说道:「不过说来也是奇怪,那老吴头平日里并不喜欢饮酒,他常去那些茶肆酒楼也并非为了饮酒,而是为了听人演史和唱赚罢了。可昨夜提议饮酒的是他,去拿酒坛子的也是他,酒吃的最多的还是他。这真的是奇了。」
柳志远与陈冰暗暗互换眼色,柳志远心中明白,点点头,说道:「你三人辛苦了,可以回歇息了,哦,对了,最近几日先不要出城,我要是想起甚么事来,可能还要寻你三人来问话。」
曹之易如得赦令,忙行礼,欲带三人离开后堂。却被柳志远给叫住,曹之易心头一惊,回头看向柳志远,柳志远却是简单说道:「曹县尉,这老吴头还要劳烦你加
紧寻出来。」
曹之易连连点头,拖着三名狱卒,连滚带爬的离开了后堂。
柳志远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