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督不可!”
“切莫相信西贼!”
“诸位且勿再说,万一我误信张定国,被他擒了或杀了,那么行营便交由文都监暂代提督之职,还请刘副提督和唐将军、贺将军等都要齐心协助。
还有,就算我真不幸被宰了,你们也别急着给我报仇什么的,最好是退到铁炉寨和临江关,让张定国经过,只要不让他往阶州去便可。”
“诸位,陛下再三强调,我们的首要大敌是鞑子,所以别急着先内斗,别便宜了鞑子!”
交待完,张大鹏便带了张显等几位敢死队老兵过桥前往会面。
湍急奔流的白龙江上,两崖上架起一道阴平桥梁。
张定国就带着二十骑在桥头等候,两万西营兵马,在十余里外等候。
“你们说他会来吗?”
“我觉得不会。”
“他肯定就是骗我们的,哪里会肯来。”
张定国瞧着这险山峭壁,湍急河流,还有那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阴平桥和玉垒关,却是莫名的自信,“我有预感,他会来!”
“官军就没有说话算话的。”
“这人不一样,虽然没见过,可仅听到的关于他的那些只言片语,让我觉得这人不一般,甚至见面后,应当能跟我很谈的来的。”
张定国跟家将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虽然脸上很平静,甚至有点云淡风轻的感觉,但实际上却是在打鼓。
他很希望张大鹏是个可交的朋友,能够说话算话,就冲他先前能在朝天关下跟骁骑营的刘进忠结义,还能让刘进忠做他的副提督,都说明这个年轻人应当很不一般的。
现在的他,必须得从这里借路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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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
“他来了!”
桥对面,来了一支人马。
却仅仅数骑。
张定国眯起眼睛细细打量,数了下,一共才九骑。
他带了二十骑,对面才带了八骑。
对方还在桥那头下马,直接给马上了脚绊子,让他们在那边吃草,然后就这样步行过桥来。
这份淡定从容,让张定国不由的动容。
十岁开始加入义军,南征北战,修罗地狱里爬了十六年,如今才二十六的他,其实经历过许多人一辈子都无法想象的场面。
等他们近了,张定国收回心神,神情严肃起来。
他整理了下衣甲,摘下头盔,甚至把佩剑取下。
终于,两人见面了。
张定国直接提着剑往张大鹏去。
独臂张显有些紧张,想要让张大鹏退后,可张大鹏却很镇定的站在那,甚至向着张定国微笑着。
“大西张定国,久仰张提督威名!”
张定国笑道。
“我也久闻张将军大名。”
张定国把剑提起,张大鹏站立如松,没有丝毫慌乱。
他把剑拿起,双手捧起来,送到张大鹏面前,“这把剑,是我在襄阳所得,一口削金断玉的绝世宝剑,就当是见面礼,送给张提督。”
张大鹏也不客气,接过来拔出剑看了看,望向张定国,张定国也淡定的站在那。
“确实好剑,谢了。”
张大鹏也取下自己的刀递上,“这把刀我从军起就带着,还赔将军。”
“谢提督割爱。”
“张提督说要借道给我们打鞑子,不知真假?”
张大鹏看着张定国,两人惺惺相惜,觉得很是对脾气。
“我先前奉万岁旨意,自南京御前西入川中,成为御营川陕行营的营官,之后本要往川北,后来意外拉起了一支队伍,再后来得令来阶州收整人马,建立陕甘行营,如果不是我消息闭塞的话,我记得先前张献忠向朝廷上表归附,被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