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赐封为云南王?张将军等四义子,好像也俱赐封侯爵?”
“我好像没听说有什么变动吧,那么就是说,张献忠仍是大明的藩王,张将军也是大明的将军,你这两万人马,也还是朝廷所有的兵马。
虽然我有些不解,你们按说应当是南下去云南平定土司沙定洲的叛乱的,怎么却反而北上要去汉中打鞑子,
但是,
只要你们仍是朝廷名下兵马将士,且是北上去打鞑子建虏的,那我便会力支持,这是理所当然的。”
张定国看着这个比自己还年轻几岁的提督,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
总不能说我义父虽没公然再打起反明旗号,但实际上等于是撕破了请降招安的协议,毁弃成都出川,也只是为了另寻出路而已吧。
他心里也清楚,对方肯定也知道现在的实情,可对方以西军没公然反明来说事,这倒是给了他们一个台阶下,也为借路了便利。
“张将军,我张大鹏和陕甘行营现在能力有限,能帮的忙不多,但是多多少少这场子是一定要帮一帮的,我已经给你们准备了五千石粮,外加一些箭矢。”
“还望不要嫌弃。”
“另外,若是你们到了汉中,需要增援,随时可以派人来叫,能帮我一定帮。”
“万一,形势不利,你们也可以放心的往我这里退,我定会接应!”
张定国怔怔出神。
五千石粮,对他们这两万人马来说,都对起码供军半月了。况且,这可是阶州,七百里阴平栈道多难,只怕这些粮食对玉垒关的明军来说,也是相当珍贵的存粮。
现在他们却肯给他,这份信任,让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什么也不用说了,都是为了抵御外虏入侵,为了恢复中华,要不是我不得军令不能擅自出兵,我也要与你一同前往汉中并肩杀虏的。”
张定国心情复杂。
“请提督受我一拜!”
“张将军不可,我可比你还年幼些,不敢当。”
“提督若不嫌弃,今日你我二人,不如在此阴平桥头义结金兰如何?我与提督甚觉投缘,恕唐突!”
“将军此议甚好,便在此结义吧。”
两人年纪相差也不大,二十多岁的年轻将领,当下便在双方亲兵的见证下,跪在江边桥头,撮土为香,对天起誓,义结金兰。
张定国把携带的水袋取来,拿短刀割破手掌,把血滴入水中,张大鹏也用刀划破手掌滴血入水。
两人以水代酒,歃血为盟!
誓毕,共饮血酒。
两人相拥,都感觉很痛快。
甚至因为这结拜,而让两支人马的统帅,建立起了信任。
“请大哥率部过桥!”
“谢二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