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的束缚限制,弘光、隆武、永历等更不用说,就算是郑芝龙、郑成功、孙可望李定国等人都一样。
别人都是在那迷雾里摸索着前行,谁也不知道前方究竟路在何方。
前进的道路有曲折,也可能走弯路,甚至跌入悬崖,但朱以海却是只要沿着那条早就清楚的大道走就行。
就如此时,这殿上参与廷议的一众大臣,大都是朱以海的心腹,不管以前是阉党、东林、复社、奸党还是东南海贼郑氏,又或其它,现在他们都被朱以海纳入麾下。
阮大铖做事,比较利落。
直接拿出了具体的数字报告给大家,因为今年形势大好,迅速收复了许多地方,基本上稳定了长江以南地区,另外江北地区也夺回许多地方。
而江西、浙江、江南都是钱粮重地,江南去年乱的厉害,但底子好,一经安定,便迅速的恢复起来,今年江南也没大灾,所以夏收过后,大为稳定,眼看秋收又要丰收,各地粮价都是再次大幅下落。
虽说各地都还在打仗,但就如四川贵州,虽然在整军在打仗,但控制力反而在不断加强,新的税赋法推行开来,已经取得不少明显的收益。
“根据如今各地报上来的数字统计,今年绍天二年,全年的财收,仅上缴户部国库的,将达到三千万两白银,另还有米麦豆子四百七十三万石,草四百九十二万束,茶叶五十万篦(十斤一篦),此外盐税收入达到八百八十六万两,关税收入一百三十五万两,厘捐收入三百五十万两,另杂税收入六十八万两”
这个数字是非常惊人的,总理处、内阁、六部这些具体办事衙门对这些数字倒是早心中有数了,但谏院、察院这些科道衙门的御史言官们,却还是头次接触到这么具体的数字,震的不轻。
甚至有些人直接就怀疑这些数字有问题。
也有人直接认为这充分证明朝廷横征暴敛,在搜刮民财了。
要知道崇祯朝最好的年头,其实就是崇祯刚继位的那一年,当时统计大明朝纳田赋的官民田土数是七亿四千多万亩。
户口是九百八十三万多户,人丁是五千一百多万口,这数字跟随炀帝继位初是惊人相似的。
然后当年征收了四百三十万石麦,两千一百四十九万石粮,另外金花银百来万两,加上其它盐茶钞课等各种杂七杂八的几十万两。
这是最好的一年,然后后面越来越不行,各种欠缴、亏空,尤其是内有土司叛乱,流民造反,外有后金入侵,甚至还有蒙古人搞事。
于是后来只能加饷,不仅继续征以前的辽饷,甚至后来还有练饷剿饷等,三饷就算全加一起征,其实也没征到多少,依然欠的严重。
可就算一年这几百万实征上来的三饷,都搞的各地百姓纷纷造反。
现在朝廷就占有半壁江山,朝廷还搞永不加赋,甚至不少地方减免赋税,怎么今年居然能收三千万两白银,还另外各种银两有近一千五百万两,另粮食近五百万石?
这太过份了吧!
总觉得哪里不对对劲。
好多御史言官一张嘴厉害,笔杆子也厉害,但要说到具体的财税数字这块,其实就不擅长了。
当然阮大铖的报告挺简洁,但数据却也明白。
比如说若拿崇祯朝跟绍天朝的财收对比,就会发现,崇祯朝其实除了田赋、丁银外,剩下的就是江南部份田赋折抵的金花银,然后就是些杂项。
崇祯朝基本上没有工商税收的,能算上商税的,也就杂项里的典铺银子一点点,然后是钞关税,也不多。
至于本来应当占大头的盐税、茶税、关税很少,
甚至是工商市税契税这些,是没有的,明初其实是有的,税率很低,但在崇祯时基本上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