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屯镇兵打仗,军费开销也很大的。
行粮得发,粮草器械得消耗,更别说打仗还得有抚恤奖赏这些都是天文数字。
不如让外镇、屯镇、团练们一边加紧屯田,一边加紧训练,朝廷也可以陆续给他们充实铠甲武器装备。
打仗还是得靠装备更好,训练更足,实战经验更丰富,斗志更昂扬的御营来打。
御营打主力,外镇屯镇团练打辅助。
若是羊攻北京效果好,还可以迫的鞑子撤兵、岁币。
“陛下,须得张驰有度,否则弦如果一直紧绷着,很容易崩断。”
“陛下年富力强,何不再多些耐心,不说十年生聚,只需要年,到时我大明便能彻底碾压鞑虏,收入中原,重回旧都,也不过是瓜熟蒂落的事情。”
朱以海很认真听着马士英的话,觉得他说的还是很有道理的。
自己确实有些着急了,本想着是拼一把,现在看来,有些欠妥。
几年时间,有如今形势,确实很难得,但也有些到极限了。
朱以海想直接打到北京城下去,倒没想过跟鞑子打一场北京大战,他原先认定,如果他真能一路北进,那么跟鞑子在河间一带,可能会有一场会战。
此战能胜,则可直抵北京城下,到时鞑子极可能会退走关外,北京便可一举收复。
所以关键的还是在河北的这一战,这可能会是鞑子最后主力的全力一战,风险还是挺大的。
“诸位爱卿以为马卿所言如何?”
首辅文安之直言,“臣以为马公所言很有道理,先把整编好的御营六镇调到河南,先攻取颖州,然后再取南阳,再攻襄阳,稳打稳扎。
关外辽东也好,陕甘汉中也好,或是湖南江西,太行直隶都只骚扰牵制。”
一次一个目标,一步一个脚印,先攻颍州,再破南阳,然后取襄阳、郧阳,尽量避免两线甚至多线作战。
不急着去攻北京,而是先零削碎切鞑子在外的兵马,若是鞑子来救,那就围城打援,在自己熟悉的战场上迎战鞑子。
“打仗,尤其打大仗,还得是用御营,外镇、屯镇、团练等兵马,打大仗风险太大。”
文安之甚至直言不讳的当众对皇帝道,六镇御营入河南打颍州,也是从河南地方军头手里拿回河南掌控权的大好机会,六镇进入,犹如泰山压顶,到时调河南山东诸军镇到颍州听令,到时便可解决这些军镇。
河南要想治理安定,必须先解决这些军阀,否则仅仅是派副职,或对调些军官,是不够的,不真正解决这些军阀,那么一切的一切都无从谈起。
不管是整编还是遣散还是调离,都得处理。
现在冒大风险北伐旧都,不如先清理掉眼皮底下的隐患。
武英殿大学士朱大典也直言,“山东河南的那些外镇、团练,虽说不少自称义军,但他们有些是土寨,有些是贼匪出身,大家确实都打鞑子,可他们控制州县,犹如私人地盘,不管是征兵还是征税,都是自行其是,朝廷的法令制度,在他们控制地是不太好用的,朝廷派去的管,这些兵将也是不太理会的。”
这种情况不是现在才有,也不仅山东河南才有,而是自崇祯末就已经出现了,也就是御营的军纪好,其它军队自成体系,本就鱼龙混杂。
甚至兵匪难分的。
“那个河南总兵李际遇,崇祯朝时就是河南三大土寨势力之一,早前也投过顺降过虏,如今虽归附朝廷,但行事还是以前一般。他们攻下洛阳时,也是把城里的钱粮都抢光,甚至还勒索敲诈城中大户士绅,他们在控制的地方,私自劝捐摊派更不用说,甚至纵兵抢掠也是常有的事情。
李际遇完全把手里的兵当成私军,朝廷派去的官员,迟迟在地方打不开局面,就是他们故意不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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