涕一齐出来,拼命往地自己身上蹭,他手足无措,想说点啥肉麻的话,又觉得不妥,偏偏又不能将这小东西推开。
朱瞻基哭的更大声:“三叔……一定最心疼我,以后我也要心疼三叔……呜呜……三叔咋不抱我?”
朱高燧只好将他抱起来。
朱瞻基拿脑袋去蹭他的脸。
朱高燧看着朱瞻基鼻下那亮晶晶的东西,下意识地偏过头去躲闪。
朱瞻基便嚎啕大哭道:“三叔,你不喜欢我了吗?”
朱高燧:“……”
张安世也震惊了。
这家伙真是人才,缺德的祖坟都要冒烟啊。
不知孝陵里的棺材板是不是要盖不住了。
当然,孩子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倒是朱勇等人都为叔侄的真挚感情而有所触动。
尤其是朱勇,心里说,俺还是太没良心了,人家叔侄都这样了,俺却对不住俺爹。
忠义不能两全啊!
朱高燧赔笑道:“瞻基乖,瞻基侄儿真乖。”
他这样八面玲珑的人,竟也有点招架不住。
朱棣更是大喜:“朕的好孙儿,你真有良心,好啦,坐朕的腿上来。”
朱瞻基双手抱着朱高燧的脖子,吊在他身上,显得很是依依不舍地道:“不,我要坐在三叔的腿上。”
朱高燧:“……”
朱高燧干笑道:“父皇,儿臣还是从了侄儿吧。”
“也好。”
朱高燧倒是很想朱棣这个时候赶紧把朱瞻基拎走,毕竟……身上多了一个挂件,实在讨厌。
可此时,却是毫无办法,不得不硬着头皮,嘘寒问暖。
而朱瞻基对答如流。
当下,宦官和宫娥们上了酒菜,朱棣见这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样子,心下欢喜又欣慰。
张安世几个很拘束,只有朱瞻基在朱高燧的怀里,脑袋偏向他时,那亮晶晶的眼睛在对张安世看来时,舅甥二人的眼神对视,张安世显得很不自在。
这……是一个妖孽啊!
朱棣显然更关心的是安南的问题,询问了朱勇几人如何进兵,又如何决战,最后如何攻城。
朱勇几个乖乖说了,不敢添油加醋。
朱棣若有所思地道:“果然战争的方法变了,看来……朕从前的那三板斧不灵了。这样的打法,看似是冒险,可实则……却可大大发挥出你们这么多骡马的优势,同时……火药的力量得以尽力的使出来,不错……不错。”
他不断地点头叫好。
张安世这时道:“陛下,怀远伯现在还驻扎在安南,负责安南的善后事宜。臣在想……接下来……这安南如何料理?”
朱棣兴趣盎然地道:“你说来听听。”
“若是以商行称呼,臣以为不妥,不如在安南置总督?”
“商行总督安南事?”朱棣沉吟道。
张安世很是认真地道:“也可以如此,只是这总督,与其他不同,总督府与安南各州县,定下一个契约,这契约的条款,臣已拟好了。”
张安世自是有备而来的,说着,他便从袖里取出了一份章程。
朱棣来不及喝酒了,连忙兴致勃勃地取过了章程,低头去看。
却见里头密密麻麻地写着许多的字,朱棣边看边道:“你这家伙,考量的倒是很周详。军事上……以四卫为骨干,这四卫为商行雇佣?若是卫中需要增员,则从大明各州县招募?”
张安世道:“是,招募来的总是可靠一些。”
朱棣又道:“将安南设为三府,各府之中再招募安南的土人,设立几个卫所,这些卫所,沿用大明卫所制,让他们负责缉盗,协助四卫……嗯……这样说来,四卫是骨干,安南诸卫为辅。可行。”
朱棣又道:”